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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瓛救下一女子,自以为慈心大发,正想着宽慰几句,不经意间看到萧珺颈上一个玉佩。
这萧瓛身为皇子,又是纨绔子弟,养鹰遛狗,玩鸟弄玉,得心应手,故而看这佩玉不同一般,而且似曾见过,像是梁国的公主佩玉,便问道:“姑娘,你究竟何人?”
这时萧珺已缓过劲来,坐在地上说道“我养父是梁国东平王萧岌,养父早亡,寄养在十里界舅舅家,两天前渡江时,我崴了脚,就跟舅舅走散了。”
“哦?。”
萧瓛一愣,心中暗想听说自己还有一个妹妹,这莫不是被父皇过继的那个妹妹?当面不好相认,萧瓛假意说道:“姑娘也是好人家的女儿,本王送你一程。”
萧瓛抱起萧珺,扶到马上,自己牵马而行。
萧珺一路跟着来到江陵府东门外,此地已扎起不少营帐。
这里营帐虽多,却非梁兵军营,而是安抚百姓的临时搭棚舍粥,有亲戚的投奔亲戚,无远亲的只能暂时露宿城外。
太子萧琮正在此处安民。
太子萧琮正在东门外指挥搭建帐篷,萧瓛来到东门,心想这个妹妹能不能认,先要与兄长商量一下,便让兵士带着萧珺在流民帐篷候着。
萧瓛快步走到太子跟前,说道:“皇兄,我有急事。”
萧琮问道:“二弟何事?”
“今ri江边抚民,寻见一个女子,自称‘萧珺’,且有梁国的公主佩玉。”
“什么?”
萧琮一把抓住萧瓛的衣袖,问道:“你可看清?”
“亲眼所见,亲耳所闻。”
萧琮听了差点没蹦跳起来,对萧瓛说道:“此女定是当年父皇、母后过继给东平王的小美娘,先让她休息,随我速速告知父皇。”
萧琮和萧瓛兄弟二人一起赶回皇宫,正往御书房走着,忽然萧瓛一把拽住太子萧琮,神情若有所思:“皇兄,我想起来了,听说过继的那个公主二月出生,灾星下凡,克杀父母。”
“那是无稽之谈,二弟莫信。”
萧瓛抚着太子肩膀说道:“连父皇、母后都信,难道皇兄不信?”
“所以才面见父皇。”
萧琮拉着萧瓛手腕,快步去往御书房。
孝明帝萧岿正翻看书卷,只见萧琮、萧瓛兄弟嘀嘀咕咕回宫求见,暗想兄弟二人不去安抚百姓,都回到宫中,必有要事。
萧琮奏道:“启禀父皇,二弟今ri江边招抚,寻得一女,疑似皇亲。”
“哦?”
萧岿问:“是何情形?”
萧瓛也说:“此女自称名叫‘萧珺’,自称东平王之女,且有梁国公主佩玉。”
萧岿闻听此言,倒吸一口凉气,心中窃窃思量,万没有想到萧珺竟在此时出现。
萧岿倒背双手,踱来踱去,心神不定。
太子萧琮生xing仁孝忠厚,幼年时妹妹被过继时的记忆,依旧常记于心,便说道:“既然是皇妹,不如恩准其回宫。”
看着父皇犹豫,萧瓛在一旁可不这么想,自己是迷信占卜算命之人,萧珺二月出生,犯忌江南旧俗,故而作揖劝道:“儿臣以为,此事父皇还需三思。”
太子萧琮一听这话,转脸问道:“二弟,这可是亲妹妹,为何犹豫不决?”
萧瓛说道:“当年东平王也是萧氏宗亲,听说过继一年有余,夫妻双双病毙,做何解释?”
“这……”
萧琮顿时无言以答,孝明帝萧岿抬眼看了看兄弟二人,未发一言,只叹了一口粗气,然后拂袖而走。
太子萧琮一看便心里明白,皇上不语就是不许
萧瓛暗中颇为得意,轻轻碰了下太子:“父皇一言不发,认亲这事还是到此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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