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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也许是前生做恶,今生罚来受这般苦。
什么时候死了,什么时候就是罪孽赎完了,下辈子也好清清白白地做人了。
侥幸活了下来,有朝一日能脱籍,就苟延残喘着罢了。
实不敢有非份之想。
至于小番,妾实不曾与他合谋。”
她实在太虚弱,夹棍一上,人就昏了,竟是什么也问不出来。
何京命把人泼醒,道:“燕燕替你死了。”
莺莺的脸上一片惨白,话也说不利索了:“她?她不是……已经……死了么……”
何京心头忽地一动,看到莺莺的表情,他又改了说辞,道:“你猜,我们怎么找到的你?”
莺莺的脸色又是一变,何京心里猜着了七、八分。
他吸取了教训,命把莺莺先带出去。
一个老苍头过来带莺莺走,路上摇头叹息:“小娘子,你见过几个可信的男人?”
莺莺心中一恸。
何京接着提审小番。
小番又改了一番说词道:“其实我是看着凶手的!
凶手是个青面的鬼!
长头发、青色衣裳!
是个女鬼!
我不敢说!
是她!
是她杀了马将军!
我认得她,她是隔壁七姑家的阿乐!
伺候马将军没几天,就死了!
就死了!
我就说,阿乐,别害我们,我们也是一般受害的!
她倒放了我走!
我就带着莺莺走了!
后面的事儿,我就不知道了!
怕说出来她找我,我就没敢说!”
何京被气笑了,他家里老母、妻子都拜佛,他也信点鬼神报应之说。
然而案子审得多了,犯人口中的鬼神之说在他这里已经没什么信誉可言了。
他有时候审案,自己也装神弄鬼来着。
且祝缨从假山小室里搜出的东西,足以证明小番在编鬼故事。
他又把小番打了顿,并恨京兆府不许用一些特色刑罚。
打完了,先把搜来的路引摔到堂下:“若非早有预谋,怎会有这些东西?”
小番道:“是想与莺莺私奔,可不曾想过谋害人命!”
何京又扔一件,是祝缨从假山小室里搜到的绣着燕燕名字的手帕,上面还有点点血痕。
小番的面皮终于动了一动,还说不知。
何京再扔一件,却是与女尸头上相仿的绢花,这是燕燕原本配戴的。
小番的呼吸急促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