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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这个事儿,心情也没有变好一点,她始终有点惦记那个付小娘子,主要是怕她的丈夫再出什么幺蛾子连累了庵堂和花姐。
大理寺里还有心情比她更糟糕的人——苏匡。
苏匡是终于回来了,他近来是个大忙人,才眼馋祝缨参与了周游案郑熹就另给他也派了一件差使去办。
他是主簿,职司不是外派推案,郑熹还是派了,他也去了。
等他转了一圈回来想表个功,发现祝缨已经转做大理寺丞了!
这下可好,自己好些事是真的要拿捏在祝缨手里了,苏匡一口老血好险没有喷出来!
他憋着气,跟郑熹汇报完了。
郑熹夸奖道:“办得很好。”
苏匡心里美滋滋的,告辞出来,又变差了——没升职啊!
没升职啊!
我哪点不如祝三了?郑大人说的要坐得住究竟是个什么意思呢?他琢磨上了。
苏匡有心事的时候,就少踩人,左司直惊诧不已,悄悄对祝缨道:“完了,那蜈蚣一定在憋着什么坏呢!”
祝缨道:“不管他!
光看着他有什么意思?”
左司直道:“不得不防,交给我,我来盯着他!”
祝缨翻他一个白眼,道:“你也不想想你自己!”
“我?”
“你是司直了,外头要有案子,不想出个差?”
祝缨的拇指和食指、中指对着搓了搓。
左司直搓了搓手,问:“你能安排?”
祝缨一歪头,左司直道:“好兄弟!”
祝缨道:“咱们细看,我先给你看几个,你看哪个行,我给你报上去,上头总能批其中一个。”
“好!
真出去了,回来给你带特产!”
祝缨跟左司直告别,不再出去闲晃,回家认真读书。
这一天花姐回来得很晚,晚到祝缨觉得奇怪要出去迎她,花姐才与杜大姐回来。
祝缨问道:“怎么了?”
花姐啐了一口,道:“那个男人简直不是人!
这几天他没来,还以为他良心发现了,没想到、没想到,他回去把儿子带了来,今天,就在山门外头,把儿子捆起来打!
三、四岁一个小孩子,被亲爹抽得满地滚!
付小娘子跑出去,头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她说着说着,难过得蹲下哭了起来。
祝缨问杜大姐:“人被带走了?”
杜大姐忿忿地道:“还没!
那个畜牲,真不是人呀!
大家伙儿一顿数落一顿拦,也不过拦两天罢了。
那孩子怕撑不过两天,小娘子撑不过一天就得跟他回家去了!
还说,亲娘都不要了,他又何必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