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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公子寿与世子急感情甚笃,得知父亲要杀大哥,便连夜赶去为他送行,用酒灌醉世子后,自己乘着船,手持白旄,以身代死。
世子急赶去的时候,姬寿已经被杀,姬急痛苦万分,表明身份,以求同死。
卫君一夜之间连失两子,后悔莫及,没几日就郁结而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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颛孙生的影子被昏黄的烛火映在屏风之上,像个皮影人儿,微微颤着。
我越看越恍惚,听他说的那些话,也好像是戏词。
我沉默半晌,细细咀嚼他的话……豁然大悟。
我哼哼笑了两声,道:&ldo;那进谗言的人,莫非是……&rdo;
&ldo;正是姜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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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又是一阵静默。
我拢了拢衣服,从屏风后面绕出来,大声道:&ldo;卫国姬朔年纪尚小,一时担不起大任。
现在他们群龙无首,败盟是迟早的事情,再不用多久,战场上就只有齐国孤军作战,真是天助我也!
速速将此事报与前线国君,这仗,就快打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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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事迅速传播开来,天还没有亮,宫廷里就忙碌起来了。
他们有事做,我也可以回宫偷个清闲。
果儿来为我梳头,这几日我都在书房不曾回来,陶罐里的几枝花她倒是替我打点得很好。
我其实并不愿有太多的空闲,一有闲情,就忍不住去回忆过往,十年不改。
姑母因为善待庶出的公子,留下了既善且美的贤名。
那恐怕是因为她没有自己的孩子。
我为了同儿,与自己的父亲兵戎相见;而半夏,也不惜对曾经的情人痛下杀手。
这恐怕才是齐姜女子真正的面目。
我下意识地抚着胸口,仿佛要确定诸儿依然在我内心最柔软的所在。
陶罐里一朵木槿花开得正艳,好像半夏出嫁时候明媚的笑靥。
我上前掐碎一朵,诡笑道:&ldo;半夏,你失去了姜姓,就只是一颗毒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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