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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第2页）

这时我才意识到，他在我身边。

就在那只已经枯瘦得如木柴般的手，快碰到琰的衣服的时候，脑子几乎要崩溃了。

&ldo;既是枉死，何必再多害一人。

&rdo;琰突然开口。

老头不知道有没有听到琰的话，只是转身绕过琰，朝我靠来。

手依旧伸得直直的。

&ldo;小姑娘……再来一碗……&rdo;

那股腐臭的味道愈渐愈浓，呛得我难受。

仿佛思维都早已不受我控制。

琰。

你究竟要做什么。

开不了口问。

身体的负荷沉重得让我有些摇晃。

&ldo;本不想管你，偏你要惹她。

休得怨我。

&rdo;琰微微动了动手指。

那老头不再向前，只是跛着不断后退。

长长的衣服拖出了沙沙的声音。

霎时眼前朦胧晃过，留下一片黑暗。

黑暗中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有着淡淡的香。

我听到琰说。

仇若不报，则该往去。

黑暗。

无边无际的黑暗。

恍恍惚惚，那老头站在我面前。

依旧灰白长衫，依旧一头长辫，只是脸不再那么枯槁，那么可怕。

&ldo;小姑娘，莫怕。

&rdo;他说。

&ldo;我不害你，只是姑娘的面让我念起阿昌小时候。

阿昌是我儿子。

&rdo;&ldo;你的面还真是和阿昌一个模子儿刻出来的，一样味。

&rdo;说到这，他带着一丝笑颜。

竟有些让我想起姥姥。

&ldo;阿昌小时候可孝顺了。

&rdo;

&ldo;只是……只是……他宁可用我这条老命换那笔拍戏钱。

&rdo;

&ldo;我怪他。

几乎要了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