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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就在这时,长生房外忽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差役匆匆忙忙赶到,喘着粗气道:“赵大人,金国……金国使者到了!”
&esp;&esp;赵师睪的声音响起:“金国使者?他们来做什么?”
&esp;&esp;那差役的声音道:“不知道,只说要见大人。
他们来了十多个人,小的们拦不住,让他们闯进府衙大门,已经过来了。”
&esp;&esp;韦应奎在长生房中听得此话,赶紧走了出去。
宋慈和刘克庄相视一眼,也走出房外。
&esp;&esp;不远处的廊道转角传来了成片的脚步声,宋慈抬头望去,只见一个膀大腰圆、神貌粗犷的大汉出现在转角处,两耳挂着银环,身穿左衽的盘领服,脚蹬尖头的乌皮靴,大步朝长生房走来。
此人左右跟着十来个金人装束的随从,好几个府衙差役紧跟在旁,试图阻拦,却哪里阻拦得住。
&esp;&esp;“完……完颜良弼。”
韦应奎看见了那粗莽大汉,也看见了那十几个面相不善的金国随从。
赵师睪没想到来了这么多金国人,肥脸上透出紧张之色。
&esp;&esp;来人正是金国副使完颜良弼。
&esp;&esp;在完颜良弼身后三四丈开外,一个中年文士红衣着身,背负双手,信步而行,边走边饶有兴致地打量四周建筑,时不时流露出惊讶之色,显然府衙能修成山水园林的模样,很是出乎他的意料。
&esp;&esp;那红衣文士便是金国正使赵之杰。
&esp;&esp;“你们这些宋人官员都在,很好!”
完颜良弼走上前来,双手叉腰,十来个金国随从往他左右一站,尽显凛凛威风。
&esp;&esp;赵师睪哽了哽喉咙,道:“完颜副使,你要见本府,自有差役通传。
府衙重地,你带着人这般闯进来,只怕……不妥吧。”
&esp;&esp;“你府衙的人昨晚擅闯我使团驻地,今天我便不能带人来你府衙走走?说起昨晚的事,我还没跟你们算账呢!”
完颜良弼面露横色,踏前一步。
&esp;&esp;赵师睪身为临安知府,被完颜良弼这么一喝,脚下竟不由自主地往后退了退,身旁的韦应奎也吓得缩了缩脚。
&esp;&esp;一只红袖忽然从后伸出,拦住了完颜良弼,赵之杰清亮的声音响起:“昨晚之事,不过一场误会,副使何必大动肝火?俗语云‘冤仇可解不可结’,你我此行是来解冤,不是来结冤的。”
&esp;&esp;“赵正使,你就爱讲这些大道理,可这些宋人官员未必肯听。”
完颜良弼口气愤然。
&esp;&esp;赵之杰淡然一笑,来到赵师睪身前,道:“这位是赵知府吧。
赵某此番出使临安,多闻赵知府盛名。
你我同姓,俱为本家,有礼了。
完颜副使一向心直口快,若有得罪之处,还请赵知府别往心里去。”
目光一转,看见了宋慈和刘克庄,“这二位是……”
&esp;&esp;刘克庄虽然无官无职,平日行事也是我行我素,但对家国之恨看得极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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