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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种是用收割机割。
人割不花钱,要是搞收割机割,用机器,买柴油,咱都得花钱。
钱,像咱们在富锦那,用公社农机管理站的的拖拉机,打麦机,那生产队不都得给人家钱吗?那是生产队里有钱呀?那现在咱们村的情况就不同了,咱队里没钱呀,要想用车,钱从哪来,得咱们大家拿。”
俺爹讲完了,大家谁也不吱声了。
生产组长,老高叔喊着开割了,说这小麦长的再好,不割是到不了家呀。
村长老张叔喊着拿垄了,说着老高叔开割了,大家抢着排号拿垄。
张队长给查着苗眼。
三瘸子喊着问,一个人割几个苗眼啊?老张叔说,老办法,和去年一样,按照苗眼记工分,按着苗眼给白面。
一个大苗眼给四分,一个大苗眼,割一天,补助一斤白面。
我要拿垄。
老高叔喊着说,老张,不能叫家军拿垄,家军是老村长,家军都是国家干部了,这是上学毕业了,回来看看大家。
就叫家军拿啥垄啊,叫家军给看看,指导指导就行了。
老张叔喊,家军,你来,那么的你帮着我记记账。
老张叔说着就把记工本和笔给我。
我说好吧,我说着就从打头的老高叔开始记,三瘸子割着,喊我,说,家军老弟,你要愿割,你来给我割几下。
我说好,一会的。
等着我把工给记完的。
三瘸子说,家军老弟,你可要记得呀,咱们七六年底,上向阳磨面,你可是我的领导啊,那一路上,你给我们要的那大糕,吃了真管用啊?到现在我还不饿呢?张殿贵在那边听三瘸子说,接上话了,说,就照那么说吧,我家军老弟就是行,那一路,冰天雪地,大雪嚎天的,咱没带一分钱,没花一两粮票,硬是给咱们找了两顿饭吃。
我听了,笑着说,别说了,秘密不能说呀。
咱今天的日子过好了,咱今年的麦子大丰收了,咱要割好啊,争取多收点啊。
我说着,记着垄。
我记,我现村里又增加六七个我不认识的人。
我不认识就得问呀,我记到老李了,“你是?”
“啊,我叫李亮,月亮的亮。”
“我听了说好。”
我说着就要问下一个,下一个是个女的,还没等我问呢,这位拿着镰刀和一把麦子站起来瞅着李亮笑了,说,他是我哥。
我瞅瞅,站在对面的是姑娘,柳叶眉毛瓜子脸,亭亭玉立,个子少说也得有一米六多。
一笑脸上还有两个小酒窝。
我笑着说,啊,我知道你的名字了。
小李子惊讶的问道:“啊,你知道我的名字了。
我叫什么名字啊?”
“你叫李月。”
“啊,好聪明啊,大家都叫你家军哥?家军哥,你这是上学毕业了呀?”
“对呀?”
“叫村长,家军是这的老村长,这个点是家军领着来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