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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燕南槿被带走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星期。
再不接回他没心没肺、随遇而安的燕南槿,他会疯的。
没有人比他更知道燕南槿的薄情。
尽管那个人嘴巴甜,但那双眼里依旧没有他的影子。
这是莫大的悲哀。
也是催生他心底阴暗面的根源。
他令人窒息的掌控欲、恐怖的独占欲,只是想把燕南槿锁在身边。
见不到别人,那燕南槿的眼里就只能有他。
……可越岸却不知死活的掳走了他的唯一。
顾家势力全数出动,耗费两天终于找到了位于a城与b市交界处,占据数千亩的越岸基地。
偌大的基地无声无息的建设落成,没有引起外界的一丝注意。
越岸的势力已经渗透到了何种程度,不言而喻。
天色昏沉。
清晨薄雾冥冥。
偌大的客厅内开着明亮惨白的白炽灯,亮的刺眼。
气氛是诡异的平静,犹如暗潮汹涌的平静海面,即将迎来可怖的狂风暴雨。
轮椅在距离越岸数米之远的近处被拦下。
黑衣成员冷酷的抬起手,止住了仍在前进的一行人。
管家轻声问道:“先生。”
顾霖安的声音听不出一分情绪:“停下。”
身后的保镖们立刻停下动作,不动声色的呈环围状将他保护在中央,神色无异。
客厅内一片压抑的死寂。
轻的呼吸可闻。
顾霖安缓缓抬头,隔着空中的惨白的灯光,看向那两年前曾被他踩进了泥泞里的男人。
时光如梭,当年他甚至不屑于放在眼里的所谓的“情敌”
,如今竟也成了能和他平起平坐的人。
“燕南槿在哪。”
他没有废话,冷冷道。
越岸垂眸看着他,眉眼沉敛,堪称有问有答:“在卧室里。”
脸色蓦然变得恐怖,顾霖安气息不稳:“你对他做了什么?”
“——我说过了,他身体不好。”
越岸轻轻一笑:“所以你就把他关在盛家,除了上学,再也没有任何私人空间?”
面色毫无变化,顾霖安幽冷的与他对视:“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
“他在哪?”
越岸眸色也沉了沉:“我说过了,他在卧室。”
“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