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弥奈觉得这次的调查太过顺利了,不是说她对绫辻行人的推理有怀疑,而是她觉得吉冈根本没有隐藏的意思,好像就在明晃晃地告诉他们,“就是我做的,你们有什么办法?”
。
所以当弥奈带着人把他家包围起来的时候,他也丝毫没有露出惧怕的表情。
“我只是提供了一些方法,并没有伤害到他人。”
吉冈宫二郎的眼神平静,直接坦白了自己的行径,在众多军警的包围下也显得游刃有余:“我没有做错。”
“你知道上一个教唆他人杀人的罪犯的结局是什么吗?”
弥奈站在最前方和他对质,觉得吉冈只是个拙劣的模仿者,甚至连京极夏彦的百分之一都比不上。
“是什么?”
“死亡。”
地下室的门被爆破开,一大股福尔马林的味道散开,里面规整摆放的正是被制成标本的尾骨。
弥奈对眼前的景象有些震惊,“你真的相信‘卢茨骨’的传说?”
“为什么不呢?”
被控制住的吉冈的眼镜有些歪斜,也露出了他隐藏起来的癫狂眼神,“他们的罪孽太深重了,需要有人来为他们洗脱,这样才能得到主的认可,我这是在拯救他们。”
“我以为你会明白的,我和你那个恋人一样,都在给犯下不可饶恕之罪的堕落者进行审判,明明我们没有区别,你们不能逮捕我!”
被牢牢制住地吉冈开始激烈地反抗,不过压住他的人让他丝毫都动弹不了。
“行人跟你不一样,他只是在找出凶手。”
弥奈靠近了吉冈,把枪抵在他的额头和他对视:“你有这种觉悟吗?”
吉冈宫二郎感受着额头上坚硬的触感,面对那个年轻女子冰冷又坚定的目光,一股名为恐惧的心理涌上来,好像夺走了他的四肢的感觉。
如同触犯了雷区,即使是极富怜悯之情的神明也会毫不犹豫地降下惩罚,将罪人置于地狱。
而他就是那个被审判的罪人。
“什么觉悟?”
“就是推理一旦出了一点差错,就会被射杀的觉悟。”
“你只是在随意地掠夺他人的性命罢了。”
弥奈搭在扳机上的手指稍微动了动,就看到吉冈的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她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额头冒出的汗珠,缓声道:“你在害怕,你根本没有做好背负这么多性命的觉悟。”
弥奈扣下扳机,清脆的声音响起,吉冈的瞳孔也因为恐惧瞬间放大,脸扭曲起来,定格在一个丑陋的样子。
“你的子弹呢?”
雪村凌子正在弥奈的腰包里翻找,结果根本没有找到她的弹匣。
虽然她拿枪指人的时候气势惊人,结果手里的枪根本就没有子弹。
雪村凌子甚至考虑过要不要在她扣下扳机的时候自己帮她补上一枪。
不能直接杀死目标,射在地面上威慑一下也可以。
“刚刚拆门的时候用光了。”
弥奈企图逃过雪村凌子不赞同的目光,冲她笑了一下想让她消气:“没关系啦,反正有你在。
而且我只是吓唬吓唬他,没有想杀人。”
她看着手里的双膝跪着的人偶觉得不满意,又改成土下座的姿势,伸出手指把他的头按到最低才稍稍平息怒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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