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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龄一副霜打了茄子般的冷淡模样。
他心里一阵激动,暗戳戳的打算继续厚颜无耻一把,把调戏工作进行到底!
“你怎么还在这儿?”
严光龄刚进门,眉毛便不由的蹙起,甚至连说话时都带了几分威严和刻薄。
很显然他是刚受气归来,顺便想找个出气筒发泄发泄。
明徽这才发现严光龄是换了套正经官服出门的,现下刚回来依旧穿的笔挺如松。
虽七品文官按照制度,服饰也只是青色配红鹧鸪的图案,但要说有些人就是天生的衣服架子,愣是可以穿出三品朱红鹤袍的气势。
明徽半昂着头,夜深人静时分,冬日里难免从门外刮进一二寒风,吹的室内灯火摇晃。
意乱情迷之际,心跳的仿佛天塌下来般。
“当然是等先生回来检查功课!”
明徽被冷峻的目光瞪视着,穿着官服的严光龄即陌生又冷淡,没有平日穿着常服时的温润尔雅,也没有那幅仿佛长辈般能轻松带给人的安稳沉静。
可大概没吃过什么亏的人都不怕死,也不怕事。
明徽把自己歪七扭八的一手破字摊开在书案前,厚着脸皮挑眉问道,“元道先生,你看我进步是不是很明显……”
“……”
严光龄冷哼一声,转身把阿甫叫了过来,只交代一句,“赶紧把人给我送出严府!”
阿甫自来是听话的忠仆,也颇是有些尴尬的进了屋,走到明徽跟前小声道,“小公子别见怪,老爷今天受了蜀王府管事好大的气,一天了连水都没喝上一杯……老爷过往那可是跟着将军阁臣议事的,哎,也是世态炎凉喽!”
明徽并不是个笨人,阿甫若真有心赶他走,肯定不会当着严光龄的面跟他说这么多私话。
而对方直接的意思大概可以翻译成——老板今天受委屈了,公子你好好安抚安抚,也省的我们底下奴才不好当人。
啧啧啧!
明徽眼睛发亮,当即豪气翻涌,把自己外套一脱扔在地上,只穿着单薄亵衣,浑身暖隆隆的往严光龄怀里扑去。
也不知道严光龄是不是从小缺乏关爱的原因,还真就吃这一口,百试百灵!
明徽给阿甫递了个眼神,对方立刻心领神会,又是差异又是欣慰,急忙投送感激的小眼神后,连关门溜号的姿势都一样无比娴熟。
“我帮你脱衣服吧。”
明徽难得红着一张俏脸,战战兢兢的主动去松开那青色袍服上的一道道纽扣。
严光龄又是冷哼一声,竟也张开双臂,把明徽当小厮般使唤起来。
奈何古代文官服饰还是颇有些复杂程度的,明徽就算一边腹诽着问候了严光龄十代以内的祖宗,解到最后也头皮发麻。
他不耐烦的东拉西拽,那根顽固的腰带还是半松垮着挂在一边,却又不能直接扯下来。
“算了,算了!”
严光龄这时候气也消足了,挥袖直接把明徽揪到一边,自己三下五除二的把官袍收拾利落。
眼看着屋内两人又是只穿里衣相见,他竟然产生了一种当年新婚时跟覃兰相处一室的错觉。
可惜就算同时庶出,也有天壤之别。
覃兰只含羞半怯的扭捏躲闪,明徽则拍了拍胸口,表示自己这下知道怎么脱了,下次让他来脱,绝对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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