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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2页）

&ldo;他这批特移送，是哪一天？&rdo;语气中毫无疑问，倒像是威胁。

赵珏犹豫一下，嗓音有些充血：&ldo;……五天以后。

&rdo;

白玉堂意味深长地看赵珏一眼，甩头离开，隐入夜色。

宣化街与文庙街交叉口的日本陆军医院南栋，经常关闭的临街大铁门打开，荷枪实弹的日本兵敬礼，东条参谋长的轿车和中马大尉的军车缓缓驶进，在一座二层的小黄楼前停下。

楼门前挂着&ldo;关东军防疫给水部&rdo;的牌子，虽然是深夜，仍然有灯光从楼内的各个房间射出。

中马健一在前面带路，一直来到石井的办公室。

化名东乡的石井，已经在办公室里等待多时了。

智化一直跟随青木驻在长春，因为参与输送血清，对石井的名字很熟悉，见面却是第一次。

智化看到石井的第一眼，就直觉这是一个疯人。

石井有着日本人中极少的一米八身高，比智化高出一头。

雪亮的灯光照得脸部骨线嶙峋，奇亮的眼睛里燃烧着有异于常人的热切：

&ldo;中马大尉从现在起就要全力投入兵营的启用和扩建，青木司令官把东条君调到这里，真是帮了我的大忙！

&rdo;石井眼中的光焰延伸出来，一直烧到嘴角，&ldo;东条君什么时候能够开始工作？&rdo;

&ldo;从现在开始的任何时候。

&rdo;智化立正，&ldo;愿为圣战尽力！

&rdo;

从办公室出来，智化开始在中马的带领下在各处巡视，了解他将负责的工作。

楼虽然不高，科室密集齐全，在一楼走廊尽头，智化依稀听到有惨叫声传来，环视四周，只有几个化验间而已。

&ldo;是宪兵队报送的实验品在体检。

&rdo;中马健一冷笑，&ldo;参谋长去看？&rdo;

智化点头，中马按下开关，地上出现一道暗门，里面透出灯光。

中马引着智化走下狭窄的楼梯，下面是一条长廊。

赤身的犯人排成一队，有些身上有刑讯的痕迹，有些没有。

都一律被穿白色消毒衣的日本军医用橡皮管喷水冲刷身体，再迎头扑上消毒药粉。

这些人冻得瑟瑟发抖，呛得满眼流泪不断咳嗽，在殴击驱赶下进到另一个房间接受各项测量以后，把手臂伸进墙壁上的孔洞，上下卡紧。

惨叫。

手再拿出来时，手腕内侧就留下一行焦黑的编号烙印。

&ldo;这里关不下那么多人。

&rdo;中马健一说道，&ldo;在这里检查以后，移送到背荫河。

&rdo;看智化一眼，眼神中有不自觉的傲气，&ldo;背荫河是绝密军事要塞，连上空都是禁飞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