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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第1页）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只见距离船队百余尺的下游方向，正移动着一堆黑点儿。

雅克&iddot;艾洛赫取过放地船篷边上的卡宾枪，从船上探出身去。

&ldo;不是船，&rdo;他说，&ldo;我怎么觉得好像看见了……&rdo;

他正要瞄准，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一个手势止住了他。

&ldo;别开枪……别开枪！

……&rdo;他连连说道，&ldo;这不是来抢劫的基瓦人！

……是些温顺的两栖动物，到水面来呼吸新鲜空气的……&rdo;

&ldo;两栖动物？……&rdo;

&ldo;对……三四只海牛和海猪，奥里诺科河的&lso;常住居民&rso;！

&rdo;

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说得很对，来的确实是几对海牛和海猪，在委内瑞拉的江河中它们数量众多。

这些好脾气的两栖动物缓缓朝船队游来；但它们仿佛被吓着了似的，一眨眼就消失了。

两个年轻人回到船尾。

热尔曼&iddot;帕泰尔纳把烟斗重新装满并点燃，一度中断的谈话又继续下去。

&ldo;你刚才说，&rdo;雅克&iddot;艾洛赫，&ldo;您记得凯尔默上校好像没什么家人……&rdo;

&ldo;我可以肯定，雅克！

……还有……等等……我想起来一个细节……上校妻子的一个亲戚曾把他告到法庭，在南特初审时上校败诉，后来他上诉雷恩法院，结果打赢了官司……对……没错儿……我记起来了……凯尔默上校的妻子是马提尼克岛的混血，4、5年后在从殖民地回法国的途中死于海难……他们的独生女也淹死了……上校受到了沉重打击……痛失爱妻和爱女使他大病一场，病愈后递交了辞职书。

就像我先前说的，雅克，他已经没有亲人了……又过了一段时间，人们传说他已离开了法国，可是好像没有任何人知道他去了什么地方，表明他行踪的只有他从圣费尔南多寄给朋友的那封信……是的……的确如此，我的记性不会骗我的，如果我们去问问马夏尔中士和让，我敢说他们肯定会证实我的话……&rdo;

&ldo;什么也别问他们，&rdo;雅克&iddot;艾洛赫说，&ldo;这是人家的私事，咱们卷进去不好。

&rdo;

&ldo;行啊，雅克，不过你瞧，我没说错吧，马夏尔中士不可能是让&iddot;德&iddot;凯尔默的叔叔，因为凯尔默上校的妻子死了之后，他已经没有近亲的……&rdo;

雅克&iddot;艾洛赫抱着胳膊，低着脑袋，琢磨着同伴刚说的这番话，帕泰尔纳会不会搞错呢？……不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