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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
明澈忽然抬头看徐翊白,拽着他的手指摇了摇,“我想明天去看赵老师。
高雪晴——就是赵老师的外甥女,我同事——说赵老师上周出院了,她明天去家里看他,还问我要不要一起去。
你说我这想偷师的时候巴巴缠着人家,偷师偷完就不上门也不太好吧……”
徐翊白没说行,也没说不行,只蹙着眉,低头觑她,“有我在,到处偷什么师?”
高雪晴周六上午去看赵问松。
徐翊白说要和明澈一起去,明澈只得告诉高雪晴她上午有事,下午过去,免得高雪晴一见徐翊白就开启八卦雷达。
即使如此,明澈依然死命拒绝与徐翊白一同出现在赵问松面前,明澈先进门,过了十分钟徐翊白才进去。
哪知赵问松眼睛毒得很,瞄了瞄徐翊白,再看看站得离徐翊白老远的明澈,呵呵一笑,“你俩一起来的吧?”
明澈硬着头皮装大头蒜,笑眯眯回答,“说什么呢赵老师,我自己坐地铁过来的,一路也没见到徐老师呀。”
又煞有介事问徐翊白,“徐老师总不至于和我一样坐地铁吧?”
徐翊白面不改色,没答。
赵问松也不深究,继续执笔写字。
从前明澈与赵问松聊天,多是明澈提问赵问松回答,说来说去都是案子的事,而今天徐翊白在此,赵问松与其谈时政、聊诗文,任何话题都能洋洋洒洒斗上数个回合。
明澈听得枯燥,插不上话,就在一旁埋头磨墨。
晚上赵问松留二人吃饭,明澈与徐翊白不约而同表示拒绝。
赵问松在这二人中间溜了几圈眼神,对徐翊白笑说:“这小丫头像你年轻的时候,脑子灵、反应快,但是可比你强多了,比你有耐心——喏,我让她练字,她可就真的回去练了好久的字。”
徐翊白让秘书订的餐厅距离赵问松家不到两公里。
华灯初上,正赶上路堵的时候,两人遂撇下司机和车,手牵手慢悠悠往餐厅的方向走。
夜空晴朗,风轻云淡,明澈扣着徐翊白的手指,漫无目的想着怎么男人的指骨会这么硬,钳着她跟钢爪似的。
不过这感觉也不错,手掌大小差距明显,十指扣在一起,如同牢不可破的保护。
“哎,”
明澈摇摇徐翊白的手,望天一步一步走着,“其实赵老师之前就说过我像你年轻的时候。
那时候我还觉得哪里像了,差太远了吧?”
有人望天,就得有人看路。
“其实是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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