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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第2页）

我们刚才让徐心怡帮忙录了一段确认凶手是程飞的指认视频，一会儿回去给他看一遍，看他认不认罪。

&rdo;

周庸又问：&ldo;王哥，那他要是不认呢?&rdo;

王哥&ldo;嘿&rdo;了一声：&ldo;照这情况，羁押超期了都不一定能找到关键性的证据。

&rdo;周庸来电说了这事，我让他继续在他表姐那儿盯着，有什么消息都及时通知我。

接到周庸电话时，我和田静已经到了程飞和女友刘然开的小饭馆。

这是个挺难找的地方，在路尽头的拐弯处，还是间半地下室，按理说一般人不会选这种地方开店。

不过刘然挺乐观，她说等程飞出来，两人好好努力，好好经营，酒香不怕巷子深。

很难想象刘然这样的姑娘，竟会是程飞的女友。

她瘦瘦小小，人很温柔，谈话间逻辑清晰。

燕市里有很多半地下室改成的小饭馆

我和田静向她提起程飞可能是掏肠手，刘然很坚定地摇头：&ldo;你要说他失手把人打死了，我信。

他是掏肠手，我说什么都不信!就他那一根筋的脑子，能变态到哪儿去?&rdo;

和刘然谈完程飞的事，我对程飞是不是凶手的疑虑就更大了‐‐周庸第二天一早的电话，帮我证实了这一点。

早上6点多，我被周庸的电话吵醒。

我刚要对着电话那头发起床气，周庸就把我堵住了：&ldo;徐哥，昨晚掏肠手又出现了。

一个大一姑娘，实习生，昨晚下班回家死了，地点也是忠义路。

&rdo;

我让周庸来我家，然后起身开始洗漱，没等我刷完牙周庸就到了。

我问他怎么这么快，他嘿嘿笑，说：&ldo;知道你的习惯，上午不爱出门，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就在道上了。

&rdo;

我让周庸坐下，在黑板上写下了几个问题。

那两个遇害的姑娘，确实是用程飞的专车号接单的客人。

所以，不管怎样，他仍是目前最有嫌疑的人。

如果他真的是掏肠手，那么以下几点的可能性非常大：

1他的女朋友是找来的掩护。

2掏肠手手法准确，了解人体构造和解剖学，肯定有医学背景，程飞一定自学或学过相关的东西。

3他不是一个人犯罪，有可能是团伙作案。

周庸点点头，问我从哪方面入手，我指了指第二点：&ldo;查他履历中和医学有关的事。

掏肠手必然是对外科医学极为精通的人，这点是肯定的。

&rdo;接着我给田静打了电话，让她继续去找刘然聊天，看是否能聊出些有用的东西。

我和周庸忙了一下午，终于找到了程飞身边唯一一个学医的人‐‐他同父异母的弟弟，程跃。

如果掏肠手和程飞有什么联系，程跃肯定知道些什么。

周庸问我用什么方法从他嘴里套话。

我说玩玩&ldo;猫鼠游戏&rdo;吧，正好最近天气热了，想理个发。

我和周庸先去剪了个平头，然后在医科大学的校园里，拦住了刚下课的程跃。

我们之所以剪平头，是因为这样看起来会更像便衣警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