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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两月,三月……,时间很快过去,刑部的证据也很快被搜罗上来,件件桩桩,无一不可定帛锦死罪。
&ldo;东厂厂公帛锦,栽赃陷害忠良,遇事专断,少有请示圣上,分明就是藐视圣威,有谋逆之意!
&rdo;
偏殿之上的刑部林尚书洋洋洒洒说了半天,最后还嫌不够,又给帛锦安了一顶天大的帽子。
&ldo;不会……,朕觉得他……,当不致此。
&rdo;
座上的萧彻捂着暖炉,缓声发话,语气颇值得玩味。
&ldo;怎么不会!
圣上难道忘了,先前锦衣卫在他府上搜出的龙袍!
&rdo;
&ldo;锦衣卫和东厂素来不和,在他府上搜出什么也不足为奇。
&rdo;
&ldo;圣上!
&rdo;
&ldo;好吧。
&rdo;萧彻在短暂的沉默之后终于叹了口气,慢慢前倾,看住了眼前的林尚书:&ldo;那依卿之意,我应该如何给帛厂公定罪。
&rdo;
&ldo;残害忠良谋逆欺君,论罪自然当诛,应该凌迟曝尸,以平众怒!
!
&rdo;
那厢林尚书答道,字字掷地有声,是无有一丝一毫犹豫。
凌迟处死。
这个裁夺萧彻过了很久才给,而且是在群臣不断催逼之下。
彼时寒冬,帛锦人在诏狱,已经被关了整整五个月。
等萧彻这夜到访的时候,帛锦已经三日没进水米,人瘦得形销骨立,半倚在墙,早没了当日颠倒众生的模样。
而萧彻的身体也每况愈下,本想悄着声进来,却到底没能忍住,没进牢门的时候就急促咳了一阵。
昏黑里的帛锦闻声慢慢睁开了眼,紫眸逆着烛光,却是依旧璀璨。
萧彻顿了一顿,挥手遣退太监,自己端托盘走了进去。
帛锦依旧无话,不知是太过疲累还是真正无言。
&ldo;我想来陪你,和你喝喝酒,最后一次。
&rdo;萧彻走近,将托盘放下,慢慢开始斟酒。
酒看来烫过,还很温热,在昏黑的牢房里慢慢蒸腾出一脉暖意。
可寒凉,却依旧挥之不尽。
&ldo;什么时候处死?明天?&rdo;帛锦缓声,嗓子照旧嘶哑。
&ldo;是明日,午时,玄毅门外凌迟。
&rdo;
&ldo;哦。
&rdo;
&ldo;除了哦,你就没别的可说?&rdo;
&ldo;说什么?说,这事还有的商量吗?&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