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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允慈转身看一眼镜子,并不对他画的眉做任何评价,沉默地把自己的头发束起来,好方便藏进帽子里。
她去了巴黎之后就又赶时髦剪了短头发,有一阵没修剪,如今长了些,已经能在脑袋后扎出个小小的揪。
蒋江樵在她戴好帽子后,又给她加了件厚实的披风。
自在梦里得知他真实年龄比她大了八岁之后,杜允慈越来越觉得他何止是老派:“你别总跟我的长辈似的好不好?”
虽然他长得并不太像比她大八岁。
蒋江樵狭长地眼尾应声眯起:“你的哪位长辈晚上会和你睡在一起?”
杜允慈没想到他会这样反驳,羞恼地往他肩上捶出她的拳头:“下流!
果然是荣帮出来的瘪三!”
蒋江樵脸上迅速划过一丝怔愣,旋即他握住她的拳头:“你如何得知我在荣帮呆过?”
既然说漏嘴,杜允慈也不怕再多说点:“我不仅知道你是荣帮的人,我还知道你不是真正的蒋江樵!
你是冒名顶替的骗子!”
蒋江樵深深地拧起眉,两只眼睛盯紧她:“钰姑,你有多少事情瞒着我?”
杜允慈嘲弄:“这话不是该我问你吗?我可是对你一无所知,蒋望卿。
我和一个连身份都作假的陌生人做什么夫妻?”
蒋江樵拉回她,拢她在怀里,低眸睨她,溢出的温热气息扫着她的脸颊:“除了‘蒋江樵’这个名字,哪个不是夫妻之实?你还想如何否认?”
他非但没有被揭穿的窘迫,反而落得个轻松的样子,甚至不掩饰笑意:“你每次主动喊我‘望卿’,倒不用我再教你。
你可知夫君心中多欢喜?你嫁的人本就是蒋望卿,从来不是蒋江樵。”
车子行驶至路口,杜允慈由蒋江樵带着下车,往前方举办灯会的老街走。
她尝试挣了挣他的手:“我现在是个男子,两个男子在大街上手牵手,你也不怕遭人误会?”
“误会什么?”
蒋江樵问,“龙阳之癖吗?”
他这人,明明老派,有时候却又能坦坦荡荡地蹦出些杜允慈认为他应当觉得露骨的话。
尤其表现在近来夫妻生活过得频繁之后他私下与她的相处之中。
蒋江樵继而抓高她的手到他的唇边,丝毫不顾及周围人的目光,堂而皇之吻了吻:“我们钰姑如若真是男儿之身,夫君既爱上你,那便也只能为你断袖。”
杜允慈索性故意大摇大摆、抢快了脚步、拉着他招摇过市。
很快杜允慈在前方看到了查良和苏翊绮。
她多少有些意外。
查良卸掉了戎装穿的是平常衣袍,身边看起来也没有随从,与苏翊绮混在人群里,仿佛也仅仅一对寻常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