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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国士兵必须要承受住一切。
我们对这样的局势显然已经不太能够适应了。
林森现在像石头一般一动不动地坐着,他面色看起来非常凝重。
林德伯格问道:&ldo;我们那里的那些城镇怎么样了?&rdo;他一定在想着那个在康斯坦察湖畔的老家。
老兵说:&ldo;我不知道,但也许那里也和别处一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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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尔斯有些恼怒地说道:&ldo;你显然知道如何提升大家的士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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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兵反问道:&ldo;你们到底是要听真话还是童话?&rdo;
我感到自己仿佛走在一片笼罩着烟雾和遍地瓦砾的地方,知道自己已经不会对任何东西感到失望了,现在已经学会了平静。
当然我也想葆拉,但是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听到她的任何消息了,不知道还能不能收到她的来信。
我的生活里面已经充满了各种各样的坏消息,就像是一个屋檐雨槽下面的水桶一样。
当这个水桶被灌满了水流出来的时候,再多的狂风暴雨也不能增加这个水桶所能容纳的水了。
我们又坐上了一列在这个地区非常罕见的还运行着的火车,穿过早晨的霜冻向东普鲁士开去,马上就要度过自己在这个战争里的第三个冬天了,这里有些老兵已经度过了五六个冬天了。
我们在晚上前进着,所有车上的灯光都熄灭了,那些占据了我们基地的俄国飞机在白天的时候活动非常频繁。
我们正向普鲁士、立陶宛、拉脱维亚和库尔兰前线开进,在那里一些残存的德国部队还在艰苦地和苏军战斗着。
透过黑暗和浓雾,我们看到了在波兰北部旷野上大批大批走着的人。
起初以为那些是我们的部队,但是我们后来才发现这些人都是平民,他们都在趁着夜色和浓雾要从苏军的进攻中逃脱出来。
接着我们跨越了普鲁士边界,进入到了林森和斯迈伦的家乡,他们两个人现在突然回到了自己的故土。
林森站了起来斜靠在车窗边看着这片地方。
我们其他人都没有太注意,这片地方和波兰其他的地方并没有区别,除了这里多了一些湖泊以外,波兰则是大片大片的森林。
林森突然微笑着说着:&ldo;如果有雪的话,你们就真的不知道是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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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们大家依旧保持着沉默和漠然,林森继续说了起来:
&ldo;现在你们是在德国了,看在上帝的分上!
快醒来!
想一想你们盼这一天盼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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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尔纳说道:&ldo;德国东部,这里实际上已经成为前线了。
我这里有一个指南针,我能够告诉你们我们正往东北方向行驶,这不是好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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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林森的脸由于愤怒变成了猪肝色。
他说道:&ldo;你们都是一帮窝囊废。
就是因为你们的失败主义才让我们落到了今天的这个地步。
在你们该死的脑袋里,战争已经输掉了,但是你们依旧不得不去战斗,无论喜欢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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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有五六个人向林森喊了起来:&ldo;闭嘴!
&rdo;有人开口说道:&ldo;如果那些将军想要我们打赢的话,那就把我们当人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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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森继续说道:&ldo;你们都是一帮只能经受胜仗的满腹牢骚的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