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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
话音刚落,他的长臂一转,轩辕剑与银枪猛的展开,清渊剑发出最后的哀鸣,终于碎裂成无数的银光,飞射开来,赫连城虎口崩裂,手一松,影剑立刻从轩辕剑上弹开,如同一条银蛇跃到空中,被一只手稳稳的接住!
影剑,已经落到了余鹤的手上。
他一手抚着长剑,发出低叹,那一泓冷光照亮了他的眼睛,寒光中,他慢慢的抬起头,看向站在面前,至今仍不敢置信的赫连城:“承让!”
赫连城脸色铁青的看着他:“轩辕剑?!”
余鹤淡然一笑。
“你从一开始,就已经算好了。”
“若非轩辕剑,在下也不可能在十招之内破清渊,得影剑!”
原来,从一开始他就设计好了,轩辕剑性属土,是五大名剑中专门克制清渊剑的神兵利刃,所以他才打下这样的惊天豪赌,用这样的方法设计赫连城退兵!
余鹤走上前去,看着赫连城的眼睛:“玄武帝乃是北方霸主,金口玉言。
不知刚刚的那个赌局,还算不算数?”
赫连城咬着牙,恶狠狠的看着他,他当然不服气,陪伴他多年的清渊剑就此被毁,而影剑也已易主,若是普通的人只怕早已气得发狂,身后千军万马,踏平这里亦有余地。
可他终究磊落,慢慢的挺直了身子,傲然道:“本王一言九鼎!”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转身走过去,翻身上了马,正要策马离开的时候,他顿了顿身形,又回头看了我一眼。
那一眼,仍旧是不敢的狠厉,还有许许多多的情绪,都在这一眼,涌向了我。
可他什么也没有说,就这样策马转身离开了。
我站在那里,突然感到小腹一阵刺痛,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阴狠的目光中传到了我的身上,剧痛一阵一阵的袭来,好像汹涌的潮水要将我淹没,我咬着牙背靠在墙上,竭力的支撑着自己不要倒下。
这时,余鹤翻手一收,长剑化作一道寒光,呼的一声隐入他的腰带中!
他握起长枪,将那把轩辕剑双手奉到我的面前:“物归原主。”
我张了张嘴,想要问他,为何这把剑会出现在鬼谷,我的父皇到底是死是活,可还没来得及开口,正堂前已经被涌上来的人马团团围住了。
赫连城虽然走了,但白虎国的军队仍旧没有撤离,此刻,他们的目的已经很明确了。
奚玉樱冷笑一声,看着余鹤道:“你果然有本事,居然能玩这一手,把赫连城给逼退了,可这一次,你没这么好的运气了!”
余鹤依旧面不改色,从容的看着她:“玉樱公主,你真的以为,就凭你手下的这些人,可以在鬼谷撒野吗?”
奚玉樱冷笑了一声:“你说呢?”
看着她自信满满的冷笑,余鹤似乎愣了一下,突然像是感觉到了什么,猛的一回头——
只听苍的一声龙吟,长剑出鞘,寒气逼人。
一把长剑,直指向了鬼谷先生的后脑!
我看着他,这一刻也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可站在我面前,长剑逼人的正是他。
鬼谷先生没有回头,已经感到那锋利的剑尖离他的脑后重穴不到一寸,稍一催动便可令脑府受损,终生陷于痴傻之境。
他沉默了许久,终于慢慢道:“南宫弥真?”
“交出凌少扬!”
“南宫!”
我忍着腹中的剧痛,大声道:“你不要这样!”
南宫的剑微微一颤,但立刻又平静了下来,他没有回头,只留下了一个背影给我,显得那么孤独,又那么倔强,仿佛泰山压顶,也无法让他再弯腰,再回头。
“行思,你不懂!
这一笔账,我和他,我们迟早要算清!”
我一愣,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痛楚。
为什么他的话,好像和当初在待月亭时一样,他和凌少扬之间,到底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而纠缠至今的?
南宫站在他的身后,那俊美的脸此刻凝结了一层寒霜,寒气逼人,冷冷的看着他,手中的剑稳如磐石,也带着阵阵煞气,只要对方一个字说错,他便会立刻出剑!
这一刻,余鹤的脸上也露出了紧张的神情:“太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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