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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去楼下看一眼邻居家的小屁孩么,还收收脾气?他就不信小时候一凶就哭的人,长大了还能那样。
陆断没当回事,一口咬碎嘴里的糖,在“嘎嘣嘎嘣”
的声音中迈开长腿,随手把棒棒糖棍扔到垃圾桶里,提着行李箱进楼。
电梯停在16b,“叮”
地一声,门朝两侧缓缓打开。
……
喻白已经蹲在家门口掉了很久的猫眼泪了,眼泪就好像流不完一样,刚抹掉就又有。
他甚至已经从被背叛的悲痛里逐渐哭成了麻木,心脏一抽一抽地疼,偶尔还喘不过气来。
“你谁?”
忽然,喻白头顶落下一道听起来就很不好惹的声音。
听着很凶,喻白的心脏随着这道声音莫名剧烈地跳动了一下,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
“问你话呢,说话。”
见这人没反应,陆断的嗓音似乎更冷,“哑巴吗?”
他不懂为什么会有人青天白日地蹲在他家门口哭,闹鬼似的,脑袋上还扎个啾,这“啾”
还敢不理他。
“蹲我家门口干嘛的?赶紧走,不然报警了。”
“一。”
“二。”
喻白这才有些迟钝地仰起头,露出一张鼻涕眼泪糊的到处都是的小脸。
天生的泪眼看起来尤其无辜可怜。
陆断一个“三”
字卡在喉咙,目光触及到这双记忆深处令他熟悉的眼睛,人愣了下,脱口而出,“小呆子?”
喻白有些迷茫地眨了下哭肿的泪眼,没认出来,“……请问您是?”
陆断:“。”
哭得这个熊样,还挺讲礼貌。
他低眼注视喻白。
看着模样漂亮不少,人却跟以前一样呆,一副白白净净很好欺负的样子。
陆断心里确认了这是谁,一手揪着喻白脑袋上的头发啾啾,一手抓着胳膊把人拎起来,“哭什么,你爸妈呢?”
喻白像布娃娃似的随他摆弄,脚蹲麻了站不稳,双手下意识扒在了陆断的手臂上,指尖揪得很紧。
陆断顿了下,收回一半的手又递出去。
“…谢谢。”
喻白觉得眼前这个人看起来有点眼熟,但是哭太久让他大脑浑浊,很难清晰地思考。
只能先老实回答,“爸爸妈妈出差了。”
“那你蹲这儿哭什么,为什么不回家,钥匙丢了?”
“我回家了。”
喻白指了指身后,声音委屈到极致,“钥匙卡住了。”
陆断偏开头,视线越过喻白的耳朵,看向后面的门锁,皱了皱眉,又抬头确认是门上牌子是1602没错。
而小呆子家应该是15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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