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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没在席上。
老夫人说今儿天太冷了,大小姐体弱;而且今儿下午已正式下了聘书,成亲之前就不能和少爷相见了。”
以青失望地想着,真是封建习俗害死人。
不过,转念一想,这个年代,女子的名节比生命都重要,还是小心使得万年船吧。
她伸手摸了摸面前一直拿雪冰着的石英酿,对巧梅璀然一笑:“姐姐,青儿替你将酒带过去吧。”
巧梅颔首,看喜儿、鹊儿身量还小,就吩咐一直沉默的巧兰将这酒捧到和泰堂去。
那酒坛虽不大,但是一直拿雪冰着,捧在怀里冰冷入骨,巧兰不情愿地抱起。
以青忙阻止道:“还是连着盆一起端过去吧,这样不会冷到巧兰姐姐,而且也不会让人身上的热气酸了石英酿。”
巧梅一愣,轻声说道:“青小姐好周到的心思。
巧兰随小姐去吧,我们随后就来。”
怜儿连声道:“对了,巧梅姐姐,老夫人吩咐说大小姐的晚饭也是一样的,一道菜也不能少,说是什么天涯什么时的。”
“海上生明月,天涯共此时。”
以青笑着说。
怜儿不好意思的挠挠头,称赞道:“二小姐好聪明。
怜儿给您掌灯,咱们快些过去吧。”
以青留鹊儿在厨房等着装菜送回到听雪楼去,自己带着怜儿、喜儿、巧兰穿过后院从三间抱厦厅进入和泰堂。
一进门,便见到老夫人、石亨已经落座。
石亨已换下了银光闪闪的铠甲,身着一袭月白色长衫,绣着精致的纹饰,头发束在脑后,更显得两道长眉斜飞入鬓,朗目星眸,眼里带着笑,正温和地看向自己。
以青不禁一囧,福了一福,请安道:“老夫人恕罪,青儿来迟了。”
老夫人笑着对她招招手,说道:“快来坐吧。
一下午又野到哪里去了?”
以青摇头道:“青儿一直在厨房帮忙来着,不信,老夫人您看!”
说着叫巧兰将那坛子石英酿搬了进来放到桌子上。
“您看,青儿一直看着这石英酿来着,就怕热坏了滋味,不停的拿雪镇着。”
“果然冰凉。”
老夫人用手摸了一下酒坛子,笑着对石亨说:“我说得没错吧,青儿不是一般的孩子。”
石亨嘴角弯起好看的弧度,点头道:“母亲说的是。”
转头对以青道:“难为青儿了。”
以青连连摆手道,她此刻对石亨还不了解,不知他此句话是真心实意,还是假装客套,忙说道:“巧梅姐姐说这酒热了就酸了。
其实要我说,酸了有什么不好呢?”
石亨眉心一动,饶有兴趣地问道:“却是为何?”
“宋朝有一个清官儿叫寇老西儿,他爱民如子,清贫一世,却好喝酒,只是囊中羞涩,就喝醋,别人问他为何喝醋啊,他就答道,因为酒价贵之,醋价贱之。
我想着季安哥哥与寇老西儿都是山西的官儿,应该臭味相投才对啊。”
一席话,哄得老夫人和石亨都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