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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青也沉默了,她想着的是另外的事情,土木堡之变前,大同就被攻占了,据历史记载,只有石亨一人单骑奔还,参加了北京保卫战,那就是说武定伯朱冕,驸马宋瑛都战死在大同了。
怜悯的目光射向冯王平,这个身着鹅黄色衣衫、面上带着精致妆容的身影,其实,她也只是一个简单纯粹的女子啊;为人师,她严厉苛刻,只是为了让徒弟的医术更加精湛;为人子女,她倔强傲慢,只是因为对热爱的父亲的悲哀绝望。
但是,她不知道的是,更可怕的死亡会永远将她与自己的父亲分开,而这种死亡,并不是她所预见的疾病,而是更为惨烈和突然的修罗战场。
以青算了算日子,“师父,明日你去驸马府看看宋大人吧。”
“为什么要去?我讨厌那个地方。”
冯王平回过神来答道。
“可是,你只是讨厌那个地方,但并不讨厌那个人啊,子欲养而亲不待,你我都知道……”
以青顿了顿,说:“珍惜眼前最重要啊,更何况……”
“……何况什么?”
“更何况,卫大人如此做,你也过意不去,还不如,师父你跟宋大人开诚布公的谈一谈,让他理解你,你也可以尝试着去理解他,谁也别留下遗憾才好,人生苦短啊。”
以青想起不日即将到来的生离死别,不禁悲从中来。
“……”
冯王平沉默了。
就在以青等了半天,以为她不会回答的时候,她轻轻地允诺道:“好,我最怕欠人情债了,敢作敢当,况且我从来就没怕过他。”
“嗯,”
以青知道这就是她的让步了,虽然倔强,可是归根结底,她总是善良的,“要是可以的话,多陪陪宋大人吧,再说,师父你不是也有了名正言顺出入驸马府的新身份了么?”
“你这丫头,又操这么多的心做什么?”
冯王平好似又变成了平常的那个性子乖张的她,伸手拍了拍以青的头顶,轻斥道:“为师会看着办的,要你多嘴多舌?”
“嘻嘻,”
以青缩着脖子,眯起眼睛,挨了这一下,嬉皮笑脸道,“我就是这么爱操心,你能把我怎么样啊?我就是爱多嘴多舌,你能把我怎么样啊?”
“怎么样?”
冯王平挑起眉毛,指了指树上的八哥鸟,恨恨道:“怎么样?我就把多嘴多舌的你和它一起炖了熬汤喝!”
此刻,那张脸上的什么表情都不会让自己畏惧,以青好笑地刚想反驳,就听到那只八哥鸟喊了起来:“句西不季吴西,有其道季问其!”
什么?
以青愣住了,瞧着那八哥看,又是这一句,说的到底是什么啊?
冯王平却也愣在了那里,手指僵在上方,看着八哥鸟,脸色变得难看起来。
唉,这只八哥鸟还真是大智若愚啊!
被它给骗了。
本来以为它肯定不会说话,便趁着以青睡觉的时候,背两句诗给它听,谁知道,一个月过后,它居然开始说话了,而且还该死的把这句诗背了下来,还喊得那么大声。
“师父?”
以青的呼唤让冯王平吓了一跳,她讷讷道:“干……干嘛?”
“师父,你知道它说的是什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