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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实本苦着一张脸紧随其后,三人一同坐上了早在门外候着的马车。
石亨一路上一句话都没有说,以青坐在他身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他阴沉的神色,想了想,将袖中的纸包拿了出来,取出一块驴打滚往石亨面前送去,吃力地说道:“姐夫,尝尝啊……”
石亨冷冷地将目光调向一边,拒绝道:“你好好休息,不要再说话。”
这样冰冷的态度一时让以青感到诧异,转念一想,他大概是生气了吧,从来都是他宠着自己的,如今居然摆脸色给自己看好似不太习惯,于是她便也识相的保持了沉默,默默将纸包包好放回到怀中。
黄实本坐在二人对面,狭长的眼睛带着笑:“季安,这驴打滚可来的不容易,打了一架才换回来的……”
他的笑语晏晏被石亨冷冷射过来的目光冻住了,只听这冷冰冰的主人说道:“黄兄,到家后你跟我去见老夫人。”
这回轮到黄实本也蔫蔫的不做声了。
以青背靠着硬硬的车厢,一个颠簸便撞到了肩胛,疼的吸了一口气,便想用手臂撑着往前挪一挪,却突然背后一暖,侧头一看,原来是石亨将手臂伸了过来,垫在了她与车厢壁之间,形成了一个人肉靠垫。
以青感激的一笑,便抬头去看他,却发现石亨的头还是朝向另一边,并不曾看自己一眼。
这个别扭的男人。
以青想起一句话来,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就”
是靠近的意思。
于是,她便心安理得地靠近了石亨的怀抱,小声的含糊笑道:“谢谢姐夫。”
半晌,石亨微不可闻的“嗯”
了一声算是回答。
或许是刚刚过的太过惊险,又或许是石亨的怀抱太温暖,以青靠着靠着,居然迷迷糊糊得打起了盹儿,丝毫不知道石亨是怎么一直用带着心疼和自责的目光凝视着她。
秋天的傍晚风很凉,以青是在被石亨抱下轿的时候让风惊醒的,她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含糊道:“好快啊,终于到家了。”
石亨将她扶进大门内,想了想,便带着她对黄实本说:“咱们先去我那里找冯大夫。”
以青想自己怀里的驴打滚还要给师傅尝尝的,便点头同意了。
黄实本本来有些灰败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起来:“好,好……”
石亨一眼扫过去:“然后,黄兄再随我去见母亲。”
黄实本怔了一下,苦笑着对以青道:“这个坎儿,我算是过不去了……”
以青猜度着,恐怕是石亨要把今日遇险之事向老夫人禀报,心下不忍,刚要张嘴替黄实本分辨,就见石亨毫不迟疑的抬手敲响了季平园厢房的木门,这里正是石后养伤的地方。
开门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冯王平。
“怎么回事儿?”
冯王平竖着两只短眉毛,双眼满是诧异盯着与自己差不多高的以青。
以青蒙蒙的,直视着冯王平,心想怎么这幅表情,见了鬼么?
怔忪之间,就被冯王平一把拽了过去,捧着她的脸仔细的看着,碎碎念道:“谁这么狠,把你的脸捏成这样?好好的姑娘家,什么人会下这样的毒手?你说说你又野到哪里去了?一时照看不到就出事,一天天的,没一个让人省心的……”
以青挣扎着含糊道:“怎么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