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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思,若陛下硬要改国号为‘寂静’,那,就要改国师的法号,否则……”
路遥现在成了南齐的国子监,他建议道。
湛寂用眼神示意萧静好不要胡闹,她却假装没看见,说道:“路卿此言差矣,国师是朕的恩师,有养育之恩,解惑之恩,朕怎能忘恩负义让他老人家避嫌呢?
若改了他的,天下凡是带‘寂’子的岂非都要改?然天下之大,谁又保证改得完?
故而说,不必过度纠结,朕已决定,国号就定为‘寂静’。”
众人劝说无果,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陛下圣明!”
湛寂始终没开腔,上面一声“众卿若无它事,那就散了吧。”
,他正欲离去,却听见句:“爱卿留步,朕有些事要单独给你商议。”
她没点名,众臣纷纷回头,见皇帝陛下的眼睛一直落在圣僧身上,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懂了!
待太和殿的朱红大门被重重关上,里面只剩师徒两人,萧静好才一步步走下台阶,这么多个日日夜夜,他在她触手不可及的地方,他们无数次眼神碰撞,又无数次匆匆错开,到底还是生疏了。
她穿着朝服去到一旁的几案旁,一边倒茶,一边说道:“师父请坐。”
湛寂依言盘腿坐到她对面,深邃的眸子动也不动地盯着她。
不论什么时候,萧静好都受不住他这样的目光,她忽然苦涩一笑:“你将我推上这个位置,又将自己安在那个无情无义无后的国师位上,从此就像两颗可望而不及的星星,心中可痛快?”
湛寂眼眶微红,喉结动了动,没答话。
萧静好一仰脖子喝了半杯茶,红着眼道:“以前,你在我的挑拨下,也曾有过几次放肆,但我知道,你始终是觉得自己比我大,比我懂事,比我想得长远,所以你愿意宠着我,任由我对你胡作非为。
可是不论我如何撩拨,你始终保留着最后一丝理智。”
“褚北……”
她喊着他的名字。
湛寂眼皮从上往下抬去,听见她问:“你爱我吗?”
你爱我吗?
这个问题像寺里的钟声一样,在他脑中嗡嗡地响,在他心里一下一下撞着,他静静看着她,欲言又止无数次,再开口时,却是教化:
“为君者,当凝神静气,切忌不能浮躁。”
萧静好用目光反复描摹着他俊毅的轮廓,直到他愿意与自己对视,才一字一顿道:“圣僧,朕劝你适可而止!”
湛寂顿了顿,侧过头不看她,沙哑一句:“我会一直陪着你,直到你不需要为止。”
她难过了,险些流出泪来,“你还真被动,难道,你就对我没有一点想法吗?
有时候我在想,你到底在逃避什么,在害怕什么?”
他凝眸望去,心头如被巨石砸中,这么多年来,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每个梦魇醒来后的痉挛,都是抹不去的前世那些血淋淋的记忆,漫山的尸体,瓢泼的大雨,是她摇摇欲坠的身影,最终,她一跃而下,他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绝、肝肠寸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