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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要娶妻生子的,你甚至没尝过男女欢爱的滋味……”
与弟弟讨论这个令他不自在,声音越来越低。
“我是没尝过,你与哪位女子试过?”
逐流一个问题反客为主,直接把程千仞打懵了:“我没有。”
“既然你也没有,凭什么劝我?说不定无甚趣味,还不如和哥哥一起吃饭洗碗快乐。”
程千仞第二次体会到青少年性教育缺失的后果。
最近事多,他忘了找顾二讨要画册,此时陷入窘迫境地,心里扇了自己二百下。
逐流声音又轻又软,引人遐思:“在去东川的路上,你说有空的时候,会好好教我。
你还说男人都会……”
程千仞:“我没说过!
你不小了,别装糊涂!”
这是典型家长病,糊弄孩子的时候,口口声声‘你还小,不懂这些’;孩子没达到预期,转头就是‘你不小了,怎么还不懂事’。
大写的直男双标,不讲逻辑。
逐流:“既然你不肯教我,我就不懂。
而且打心底里想跟你合籍,日日夜夜不分开。”
程千仞沉默。
他早已察觉到逐流的偏执、对自己超出界限的占有欲。
当年他人穷志短,手段偏激地送逐流离开,对小孩造成童年阴影,这阴影的苦果,他必须承担。
“你一口一个合籍,我真想为你相看一门好亲事……别急,听我说完,你似乎觉得你和朝歌阙不是一个人?两种人格差异这么大,还会捅自己一剑抢夺身体,今天合籍明天和离,没有哪家姑娘受得了。”
“哥哥担心这个。”
逐流故意歪曲他意思,“朝歌阙没有了,你才愿意和我结为道侣?”
“我是说给你找个姑娘!”
“我从来不喜欢姑娘!”
“你!
原来如此……唉,还是姑娘好,你长成这般模样,与男人一起,太吃亏了。”
“只要两个人真心相待,就没有哪方吃亏的说法。”
“你的想法也有道理,先不管是男是女,过两天我找点画册给你看。
我们不该聊这个,应该谈要紧事。”
逐流似笑非笑地盯着他:“你觉得,真有比这件事,更要紧的?你来皇都,真没想过当皇帝?”
程千仞霍然起身。
烛火照耀下,双目泛红。
逐流轻声道:“别走。
哥,这是东宫。
要走也该我走。
你歇息罢,我明天再来。”
逐流走了,程千仞颓然跌坐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