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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卡坐在地毯上,衣服没有好好穿,露出半片肩膀,他见唐皓望着自己发呆,粲然一笑,“你看我?你喜欢我?”
唐皓一怔,随即疯狂摇头。
“别喜欢我,”
方卡懒懒地笑,扬手勾着坐着的权言的脖子,让他倾身下来,权言顺从地任他吻,任他撕咬,“我有喜欢的人呢。”
周时轲瞥了他一眼,轻嗤一声,“我这里是盘丝洞吗?你怎么跟个妖精似的?”
和周时轲说话的方卡与和其他人说话的方卡,仿若不是同一个人,他舔干净嘴角,趴到沙发上,大眼睛干净明亮,“轲轲,我想出去玩。”
周时轲拿着遥控器,每个频道停留两秒钟,然后毫不留情地切换下一个,“你不是玩着呢?”
他指的是权言。
方卡看了看权言,很是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我没有和权言玩儿,我和他是认真的,但是我想和别人玩儿。”
理直气壮得想让人给他两脚。
权言听着眼皮都没抬一下,温顺得要命。
“轲轲,你不玩儿吗?南紫路新开了一家酒吧,会员制,超高质量的服务,服务项目也非常多哦,可以商务会谈,也能,”
方卡眨眨眼睛,“也适合像我们这种的。”
适合他们这群游手好闲的败家子。
周时轲本来不想去的,但起先是方卡说要去,权言自然没意见,方卡让他学狗叫他都没意见,接着杨上臣也起哄要去,唐皓不会拒绝,红着脸说都行都可以。
搞得他不去,好像他就犯了什么十恶不赦的大罪一样。
下午六点,天色彻底暗了下来。
周时轲拉开房间的抽屉,里面是一抽屉的车钥匙,他起先是把钥匙都放在车库里,但周时旬隔三差五偷偷开,偏偏他车技烂得可以,三次有两次开回来不是这里掉块漆就是那里几道划痕。
他挑了上个月杨萧送给他的劳斯莱斯库里南,白色车身的suv,看着没有那么张扬,况且外边路上都是湿的,底盘太低的他也不想开出去。
周时轲现在没有杨上臣他们那么爱炫,杨上臣开了一辆骚里骚气的深紫色法拉利。
他们玩车,所以车多,看起来烧钱,实际上比家里某些酷爱收集古董字画的长辈要省钱得多。
唐旗他爷爷过年之前,买了条什么鱼,花了两百多万,结果被家里小孩儿使劲喂食,给撑死了,这不浪费嘛。
周时轲开车出来的时候,方卡的车停在门口,但开的人是权言,此刻方卡靠在副驾驶的车窗上,衣衫半褪,权言压在他身上。
“……”
没救了。
杨上臣见周时轲过来了,放下车窗探出头,几乎快要爬到了周时轲的车里。
他小声说:“打个赌,赌方卡这次多久踹了他。”
周时轲踩着离合,淡淡的,“你无不无聊?”
说着没等杨上臣回答,径直冲了出去,杨上臣猛拍了几下喇叭,提醒后边的方卡可以走了,才打燃了火去跟周时轲。
汪顺楠挨着给傅斯冕毕恭毕敬的介绍人,基本都是北城排得上号的娱乐公司的负责人,有的人甚至为了向傅斯冕表达足够的诚意,直接让继承人来的。
年龄都不大,也不是开会,聚在一起喝点酒,玩一会儿,权当给彼此留个初步印象,认认脸。
介绍完了以后,汪顺楠坐下,压低声音同傅斯冕说:“周家没来人,周时萱在外地有一场很重要的会,赶不回来,本想叫老二来,结果老二没在。”
他停了停,又说,“本来还有个老三,他来其实很能代表点东西了,我们都不敢惹他的,但他不听使唤,周总说,改日傅氏娱乐正式举办酒宴时,她会送上厚礼以表歉意。”
傅斯冕看着手中酒杯里的酒荡漾着,心不在焉地“嗯”
了一声。
他耷着眉眼,并不参与众人的嬉笑玩闹,心里在想别的。
不管是在北城,还是在江城,自和周时轲分手以后,几乎所有认识周时轲的人,说起对方是都是“他不好惹”
“小兔崽子混蛋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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