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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这才放下心来,又吩咐了绿松几句话,宫里信使果然便来相召了。
蕙娘进了宫,还是一模一样的一副说辞,她说得自然,分析得有道理,连皇上都听得忧色稍解,略微振作了些,笑道,&ldo;子殷果然玩心不改,这不是,想去罗刹国念了多久了,果然一得机会,就脱笼小鸟般飞去,家里的事,朕的身体,丝毫都顾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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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现在恨不得把他的脑袋做成球来踢,闻听此言,更是咬牙切齿,恨不能把他千刀万剐,她自己稳了稳,方才叹道,&ldo;话虽如此,只盼能快点把他给抓回来了,不然,我也是不放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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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他也未必是自己逃去的。
&rdo;封锦倒是说了句公道话,&ldo;当时雪虽然还没开始下,但是已经传来了狼灾的消息,子殷走过糙原,当知道狼灾的可怕,绕着狼灾的方向,最近的那就是俄罗斯了……不过天寒地冻的,即使人平安无事,要传信也是难上加难。
若是他想要一路游历到首都送信的话,只怕还有两三个月的路好走呢。
再算上俄罗斯那边往这里送信的时间,今年六月能得到消息,都算是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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蕙娘做恍然大悟状,又和两人说了些边关见闻,便告辞出来休息。
在家住了一日,借口去看望儿子们,便独身回了冲粹园。
以她如今的势力,冲粹园附近已经是尽入蕙娘掌握之中,即使权世赟要重新开始监视他们,也不是一日两日能够重建情报网的,更何况以蕙娘对权世赟的了解,他估计是不会做这样的事。
因此焦勋到冲粹园和她相见,还算是比较保险。
蕙娘才到了冲粹园,孩子们还没下课,她借口不去打扰,随指一事,去了山上暖房,便顺顺利利的在几丛茂盛的兰糙旁,见到了装成花农的焦勋。
&ldo;姑娘。
&rdo;焦勋一见她的面,也不顾自己化妆浓重,便以极忧虑的声音低声问,&ldo;你所言神医下落,是真是假?&rdo;
蕙娘一时竟不欲回答,她扯开了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低声道,&ldo;真又如何,假又如何呢?&rdo;
焦勋沉默了片刻,才自失一笑,他道,&ldo;也是,不论是真是假,您都要开始考虑这个问题了。
若是神医再回不来了,您又该怎么办呢?&rdo;
他拄着花锄站在一丛花旁,看来和寻常花农几无区别,只是眼神锐利,灼亮如星,蕙娘一时竟不敢和他对视,她垂下头望着那娇弱的兰糙,轻声而坚定地道,&ldo;不错,是该把他的死,放到台面上来讲了……我想,你的想法,和我的想法,也许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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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如我推算得不错,这也几乎是唯一的一条生路了。
&rdo;焦勋沉重地叹了口气,来到蕙娘身侧,低声道,&ldo;姑娘,是该放下一切,远走高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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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3、选择
权仲白如果真的去世,死讯顶多再瞒一年,始终会被众人确认‐‐换句话说,只要一年以上没有音信,在众人心里,只怕他也等于是死了。
蕙娘的谎话虽然能支撑一时,但她在这一时之后总还是要活下去的吧。
留下来,未必会死,但她的命运就得由别人决定了,没了权仲白,恐怕连宜春号都未必能保得住。
到时候权世赟一句话,还不是要钱给钱、要人给人,根本就失去了和鸾台会较劲的筹码。
这一点,才是蕙娘最为恐惧的。
失去权仲白,在很多方面固然都是损失,但最大的损失就在于国公府和鸾台会又回到了不平等的地位上,自此以后,我她和儿女们只能任人宰割。
她不能再寄希望于自己的努力,而是要看权世赟的脸色过活。
就算她能忍受,能够等待,可孩子们怎么办?难道三个孩子的一生,也要听凭权世赟的摆布?
现在就想发动暗部和鸾台会火拼,即使有宜春号的财力支持,也是飞蛾扑火。
若向皇帝告密,她或可保,可宜春号的万贯家财甚至于歪哥、乖哥的性命也要看皇帝的心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