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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宪兵们如何愤怒大吼,警察们就是不发怒,他们像一块被咀嚼过的口香糖那般,湿达达粘呼呼的,任宪兵们怎么骂甚至被打了两个耳光都不发火,一个劲的陪笑脸说好话,但就是不让路。
宪兵们愤怒不已。
只是帝林还没下命令,他们还不敢动手。
他们也奇怪:被耽搁了这么久,总监察长大人为什么还不下令动手呢?
僵持中,突然,一声尖利的呼哨刺破夜空的寂静:“滴滴!”
那警官笑脸一敛,尖叱道:“动手!”
惊变骤发!
噌噌声中,警察们纷纷拔出了身藏的利刃,挥刀便砍,一时间,刀光闪亮,血花四溅,利刃砍入肉体和骨骼的刺耳声中,惊呼和惨叫声密集的响起。
这时的警察们,哪里还有半分畏惧躲闪的样子!
“敌袭!”
前导车的军官这才察觉不妙,他高声喊道:“他们是冒充治部少的刺客!
反击……”
话音未落,几把长刀同时捅进了他柔软的身躯,鲜血涌出哽住了他的喉咙,他的身躯沉重的扑倒在地,大摊的鲜血将地上的白雪染得一片猩红。
“诛杀国贼!
天诛!”
身穿警员制服的刺客们呼喝着口号,如狼似虎的跃过了路障,他们击溃了措手不及的前导马车护卫,迅速向车队的中路冲去,一片刀光闪烁,无数急速移动的脚步将地上的雪花踢得粉末横飞。
第二辆马车的八名卫兵都没来得及下车,就被刺客们堵在了车厢的门口,一个大力的刺客扣住了车厢的拉门,用铁枝拴得死死的。
车厢内的护卫们还在拼命的砸门时候,“哧、噗、哧……”
一连串的急响,十几根刺枪从四面八方刺穿了车厢的隔板,将他们扎了个对穿。
窄小的车厢根本无处可躲,男人们绝望的惨叫声和哀求声在黑暗的车厢里回荡着,鬼哭狼嚎一般,让听到的人都觉得牙根发酸,但刺客们恍若不闻,他们围住了车厢站成一圈,平端着手中的刺枪,再次朝着车厢用尽全力刺过去,抽出来的刺枪都被染得一片猩红,粘稠的鲜血滴滴的溅落在雪地上;然后,刺客们又是一次齐刺,又是一次……直到车厢里再也没有任何声音发出来。
在刺客们冲过来前,第三辆马车的七名护卫中已经有四名从车厢里出来了,其中有带领这辆马车的军官。
听着前方那片惨叫和呼号,还有正朝这边扑来的影影绰绰的人影,军官脸色立即就变了,他急速的叫道:“全部上弦!
射!”
仓促之间,只有两名宪兵来得及把箭装到弩上。
都来不及瞄准了,对着冲过来的人群他们就扣动了弩机的扳扣。
“飕飕、飕飕!”
几声尖锐的急速风声,四个刺客应声倒下。
宪兵们来不及再次上弦,剩下的刺客们已经扑到了身前,他们不得不把弩机就地一扔,拔出了腰间的佩刀应战,但敌人实在太多,几个宪兵在人潮中恍若大海中的几片叶子,转眼就被乱刀砍得血肉模糊,倒在了血泊中。
纷纷扬扬的雪花中,“天诛!
天诛!”
低沉的呼喝声犹如闷雷一般回荡在大街上。
消灭了前面几辆马车的护卫,刺客们潮水般向车队的中路涌来。
但前面护卫们的拼死抵抗并没有白费,“敌袭”
的警报已传到了车队的中路,他们用生命为同伴们换来了准备的时间。
以第四辆马车为掩体,二十多名护卫已经结阵集结。
一个脸色冷峻的宪兵军官站在车夫的座位上眺望着。
望着前方涌来的人影,他的眼中喷出愤怒的火焰,咬牙切齿的下令道:“瞄准了!
给我射!
杀这群乱党!”
这真是非常有力的打击,刺客们刚冲过路障,迎面就飞来了一片密集的弩箭,顿时射翻了好几个,这轮箭雨直打得他们魂飞魄散,残余的刺客们吓得高叫:“他们有弩机,快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