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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水蓉隐去身形,整个空间都回荡着她的声音,凄惨而悠长,柳霁浑身一颤,搓搓胳膊之上出现的鸡皮疙瘩。
“樊炳铭,还记得我吗?”
“是你,怎么会是你!”
樊炳铭惊慌失措的环顾四周,却始终无法判断声音的来源。
“你明明已经被我…你怎么出来的!”
“就你那点伎俩,也能困住我?”
吉水蓉闪过身形,瞬间出现在樊炳铭面前,苍白的面颊贴上樊炳铭惊慌失措的脸,嘴角的笑容不断放大。
“你…你别过来!”
樊炳铭被这恐怖的面容吓到不住的后退,抬手四处乱挥,试图赶走这噩梦般的鬼魂。
“樊炳铭,你想我吗?十五年了,我可是很想你呢。”
吉水蓉长臂一伸,一把抓住樊炳铭的肩膀,凑近人耳边轻轻吹风。
“吉水蓉,你住手,你难道还想再死一回吗?”
樊炳铭站定身体,四肢僵硬,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么多年,吉水蓉坠楼的样子一直在樊炳铭的脑海之中挥之不去,他总是提心吊胆,吃不好睡不好,稍一闭眼就能看见吉水蓉出现在眼前,眼角流着血泪,嘴中不断说着冤枉,更甚向他伸手索命。
那时候的樊炳铭,被折磨的神经衰弱,开始神神叨叨的,稍有点动静就一惊一乍,一看见长发及腰的女学生就会把她当做成吉水蓉,那时候的校董领导都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他们生怕樊炳铭在这么疯下去,会把吉水蓉的事情全部抖出去,于是他们找了个理由,将樊炳铭关在家半个月。
这半个月的时间,樊炳铭的病情更是严重,他的那名校董亲戚实在受不了他这样,于是花钱找了位大师过来,希望能帮忙解决现在的燃眉之急。
大师一进门就四处打转,掐指算了算,便明白了事情的始末,大师将一道符纸递给樊铭盛,让他将符纸烧毁煮水给樊炳铭喝下去,一切就都会变回原样。
樊铭盛随后又开始询问关于镇压恶鬼的事情,大师了然,他们这是被恶鬼扰乱了心智,大师拿出符纸,笔尖沾染朱砂,在符纸上一画,最后将使用说明后才老神在在的离开。
樊铭盛送走大师之后,连忙开始忙活起来,一切完成之后,果然不出三日,樊炳铭就恢复成了原样,又变回了原来那位衣冠楚楚的模样。
从此以后,樊炳铭一路平步青云,走到了校长之位,但吉水蓉的事情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一般,樊炳铭只要一经过修改后的宿舍楼,他就心慌,为此他还将整个校长室隔离在教学楼顶层,不允许任何人进入,仿佛这样就能阻挡一切一样。
“既然我已经被你杀死过一次了,那我就不会怕第二次。”
吉水蓉举起双手,血红的指甲瞬间暴长,一只手出其不意的快速掐住人脖颈,指尖深深陷入血肉之中。
“我错了,我错了。”
恐惧将樊炳铭整个包围,身上冷汗直冒,指甲陷入血肉之中的疼痛感让他瞬间慌了神。
“吉水蓉,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好不好,放过我…”
“放过你,你觉得可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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