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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软鞭招数,呼呼风响,猛卷过来。
卓一航心中一动,忽然失声叫道:“霍老前辈,你何故两次三番与我为敌?”
这个蒙面人正是曾上天山南高峰,被玉罗刹打败的霍元仲,霍元仲的软鞭在武林中乃是一绝,卓一航先前因他一来蒙面,二来改用腰带,所以到现在才认得出来。
霍元仲冷笑一声,道:“你的玉罗刹呢?”
卓一航怒道:“你与玉罗刹有仇,理该前去找她,枉你是前辈英雄,却做这鼠窃狗摸的勾当,横施一刀,暗射一箭,我若说与武林同道知道,看你这老面皮往哪里放?”
霍元仲哈哈笑道:“谁暗算你了,你回帐幕去看,我替你送请帖来呢!
玉罗刹也有人送请帖去了,有胆的你们就依期赴会!”
说罢,又打个哈哈,叫道:“试招够了,这小子做你们香主的客人,还不至于埋没你们吧?”
皮带挥了一个半弧,解开卓一航攻来的一剑,倏然退下。
卓一航怔了一怔,却不料就在他和霍元仲说话之时,无暇兼顾,那两个蒙面人忽地向何绿华猛施杀手,使判官笔的架着何绿华的剑,另一人左手如钩,擒拿皓腕,右掌一挥,印她胸膛,何绿华被那使判官笔的缠着,无法抵御,只觉掌风如刀,飒然沾衣,不觉失声尖叫。
就在这刹那之间,紧接着又是一声尖叫,随着“咕咚”
一声,有人翻身倒地。
原来是卓一航飞身往救,一招达摩剑式中的“一苇渡江”
,将那人右掌洞穿,可是因他急于救人,飞撞过去,肩头替何绿华受了一抓,只觉火辣辣般作痛。
霍元仲叫道:“受伤了么?”
那使判官笔的闷声不响,背起同伴,回身便跑。
霍元仲叫道:“卓一航,你若不怕别人报这一剑之仇,咱们风砂铁堡再见!”
卓一航连声冷笑,按剑不追。
何绿华问道:“大哥,你被他的鬼手抓着了?”
卓一航道:“没有什么,咱们回去。”
何绿华道:“你认识他们的吗,他们既说是试招,为何这样狠毒?”
卓一航道:“我只认识那使皮带的人是霍元仲。”
何绿华道:“嗯,霍元仲,他和我爹爹有过一段梁子,我看我的爹爹一定是被他们暗算了。”
卓一航诧异问道:“什么梁子,我倒没听白石师叔说过。”
何绿华道:“我也是到了塞外之后,才听他说起的。
据爹爹说,三十年前霍元仲曾和他谈论武功,不服武当剑法是天下第一,爹爹就和他比试,三十招之内,便将他刺了一剑,问他服了没有?那霍元仲也硬,闭口不答,我爹爹又刺了他一剑,一直迫他说出服了,这才干休。”
卓一航叹道:“师叔少年之时,气也太盛了。”
其实白石道人老了,脾气也还未改。
何绿华道:“是呀,这件事我爹爹是做得有点过分了。
所以他这次和我远来塞外,就对我说,塞外并无高手,只是要提防个霍元仲,恐防他报三十年前两剑之仇。”
卓一航道:“凭霍元仲的武功,他现在最多也不过与你爹打个平手。
你爹爹谅不至于受他暗算,只恐这里面还牵涉有人。”
何绿华道:“是呀,霍元仲刚才不是说什么风砂铁堡,又说什么请帖吗?难道他另有同党,趁这空档到咱们帐篷中送帖子了!
咱们倒不可不防。”
说话之间,两人已回到帐篷外面,卓一航打燃火石,以剑挑开帐篷,往里一照,但见残火已灭,帐中空无一人。
何绿华进去加了一些原来是准备给骆驼吃的枯草,拨起火苗,纳闷道:“霍元仲胡说八道,哪里有什么请帖?”
卓一航眼利,一眼瞥见刚才给自己甩在地下的飞刀,刀尖上穿着一张纸条,急忙拾起,道:“哦,请帖原来在这里。”
飞刀送帖,在江湖上倒是常有的事,用意不在伤人,因之不能算是偷袭。
卓一航取下字条,笑道:“我还道霍元仲这老头怎会做那下流的勾当,只是他也是有身份的人,我且看他肯替什么人送帖?”
何绿华凑过去看,只见字条上写道:“久闻武当派称霸中原,只惜万里关山,无缘请教,今贵掌门既远游边鄙,岂可不稍尽地主之谊,七夕之期,堡中候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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