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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宁道,“惠妃娘娘这两年身子一直不太好,爷还是好好劝劝直亲王,快些跟惠妃娘娘和好吧。
母子间闹得这么僵,这是何必呢?”
“大哥那性子咱们都知道,根本听不进别人的劝。”
胤禩长长叹了一口气,“我会看着办的,只是能不能成还得看大哥愿不愿意低头。”
第二天,胤禩便让陈喜告诉富察氏,从今天起主院的一切事务都交给她料理,又叮嘱她勿要忘记自己福晋的身份,约束后院,发现有人不遵规矩无视上下尊卑的,一律按照家法处置。
虽然胤禩并没有要让富察氏参与府中事务,可婉宁也表达出了善意,遇到人情来往送礼的,也会去主院跟富察氏一起商量。
富察氏也承她的情,两人相处起来虽然还有些生疏,但也总比之前彼此不闻不问好多了。
“福晋,外头博尔济吉特格格来给您请安了。”
富察氏陪嫁之一的腊梅进来回禀道。
“好端端的怎么跑来请安了?”
春兰在富察氏手边放下一杯茶,才笑着接话道,“平时也没见她这样积极。”
“让她进来吧。”
富察氏刚刚接手主院的事务,如今正在核对主院奴仆的名单,不过见一见博尔济吉特氏的时间还是有的,“王爷之前赏了些新茶下来,去泡杯给博尔济吉特格格呈上来吧。”
博尔济吉特氏今天来,一是为了告状,二则是来投诚。
既然胤禩发了话,婉宁也不必对博尔济吉特氏客气,月俸都是按照规矩给,再多便没有了,如果想要多一些胭脂水粉布料尺头的,只能自个儿掏钱给账房,叫账房让采办处的人另外购置。
博尔济吉特氏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思来想去便觉得是婉宁不容人故意打压她。
“给福晋请安。”
难得见博尔济吉特氏穿着一身素淡的衣裳,脸上的妆容估计也是特意勾勒过的,越发显得那张小脸苍白可怜。
“起来吧。”
富察氏示意春兰给送茶,“恍惚听说你身子不好,怎么不好好休息?外面日头大,晒坏了就不好了。”
博尔济吉特氏柔声道:“妾身谢福晋关心。
妾身的身子是老毛病了并不打紧,再说了,来给福晋请安是妾身的本分。
妾身不像那恃宠而骄的人,仗着有王爷的喜欢便不将诸位姐妹放在眼里。”
富察氏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却不接话,只是道:“你有这份心就好。”
“福晋是正室嫡妻,妾身自然要孝敬。”
博尔济吉特氏缓缓说道,“妾身觉得福晋脾气好,比韶秀院那个小门小户出身的强多了。
可是王爷偏偏就喜欢那个会小意奉承的,连管家权都交给了她,妾身当真是替福晋觉得不值。
自从韶秀院那位管家之后,寻常的料子妾身都要一匹都要多加搪塞。
妾身倒觉得,福晋如今已经嫁给了王爷,何必借此拿回管家的权力呢?”
“难得你这么为我着想。”
富察氏拿起杯子抿了一口茶,也刚好挡住嘴角讽刺的笑意,“这管不管家都不要紧,我都是王爷的嫡福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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