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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雁南的手艺不错,煎蛋和豆浆虽然简单,却也做得很可口。
早饭吃完后,沈雁南带她去了郊外的那片私人薰衣糙庄园。
庄园常年有人打理,一大片紫色花海绵延不绝,香气馥郁,美得不像是真的。
沈雁南眯眼看着这一片大好风景,轻声问旁边的人:&ldo;你喜欢吗?&rdo;
萧若水抿着唇没有说话。
他喃喃地说:&ldo;我从三年前开始栽培这片花田,今年它们长势最好。
你最喜欢的&lso;薰衣糙夫人&rso;,我种得最多。
我一直希望你能来看一眼,只一眼也好。
&rdo;
萧若水沉默,片刻后淡淡一笑:&ldo;你大概不记得那首词。
&rdo;
&ldo;什么词?&rdo;
&ldo;聚散苦匆匆,此恨无穷。
今年花胜去年红。
可惜明年花更好,知与谁同?&rdo;
沈雁南手臂一紧,头埋在她的头发里:&ldo;不要说那些。
&rdo;
萧若水微微一哂,却没有再说什么。
两个月的时间太短,沈雁南每天都在分秒必争。
他起早晚睡,变着花样地哄萧若水开心,连买了苹果,也要立刻削给她吃。
只可惜萧若水虽然不跟他争吵,态度却还是不冷不热,他哄她吃苹果,往往说十句她才肯赏脸吃一口,一日他做了羊肉汤,绞尽脑汁劝她喝下去一碗,结果等他刷完碗从厨房出来,萧若水正趴在卫生间呕吐。
沈雁南脸色立时变得十分难看,咬牙切齿地看着她:&ldo;你就这么不想吃我做的饭?&rdo;
萧若水面色苍白,也不看他,绕过他去兀自漱了口,从镜子里看他面色不虞的阴沉模样,问:&ldo;那你觉得我应该欢天喜地地多喝几碗?&rdo;
沈雁南强自压下怒火:&ldo;这话该你回答我。
&rdo;
她想了想,说:&ldo;好啊,那我老实告诉你吧,如今我嘴巴刁得很,以后我不喜欢吃的东西你别逼我吃,其他你随意,这样总行了?&rdo;
萧若水倒是说话算数,此后确实对沈雁南配合不少。
不论他是想带她去逛街吃饭看电影,抑或只是窝在家中懒懒地晒太阳,她都很给他面子地不拒绝。
沈雁南对她愈发几乎像对待婴儿一样细心呵护。
如果前一夜折腾到太晚,他在第二天会给她把毛巾牙刷和早饭都端到床边,亲手伺候她洗漱吃饭,继而给她揉腰捶腿,一边给她讲逸闻趣事,她如果困了,他就靠在床头轻轻拍着她的背,只差没有哼着安眠曲哄她入睡。
两个人似乎都刻意把曾经的那些不堪暂时抛到了脑后。
不论是三年前萧若水的男朋友那蹊跷至极的车祸身亡,还是她当初尖刻到恨不得杀死他的冷酷言语,再或者是结婚前萧若水那长达半年的软禁生活,都被暂时被彼此封印在记忆的锦盒里,不见天日。
日子自欺欺人地过了一个月,萧若水一天半夜醒过来,发现床头亮着一盏孤弱小灯,沈雁南没有睡觉,正撑着额角深深看她,他的目光黝黑深邃,留恋之意清晰可见。
见她睁开眼,连忙坐直,问:&ldo;想做什么?&rdo;
&ldo;口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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