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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我已用过,正欲回家。”
木耒边说边挣脱域叔的手。
“为何不去,太子今日告我曰:昨夜一牛拉磨力竭而亡,今日可食炙牛肉矣。
炙牛肉配饼,还不知是甚么美味。”
域叔说完就再次拉起木耒的衣袖,回头看到惠站在远处,又接着说道:“那女君子也来,若是不饿,可少食些。”
二人终究拗不过,又再次进入了食肆。
只留那如呆瓜一般的傧相,站在食肆大门外。
一进门,公子域叔便吆喝起来,让那些店肆内的侍者赶紧去准备烤牛肉。
四人进入一个房间,屋内正好4个桌案,便一人一案坐于蒲团之上。
几人坐定,公子域叔便马上开口道:“太子兄在家中言及你,常赞你之大才。
你之才乃是因遭雷劈的原因,木耒弟,这可是真?”
木耒叹气道:“唉,人人皆言,雷电予我启智,我自不信,我之所做所为,皆为蚕馆生活所悟。
凡此诸事,我都向太子已解释过。
石磨因何而作,馍饼缘何而成,师椅步辇又为何出。
太子不信,我能奈何于他?”
“错,错,弟勿如此言,你所造之物,甚超常人之想象,众人不信不可也。
若我为汝,无论是否,我皆会认之。
我若认之,则他人必更崇拜于我,如崇神仙然。
你若不认,反显汝不智焉。”
公子域叔说的唾沫星子乱飞。
“季子,你何不劝木耒弟焉?速言!”
域叔转头又对季子说道。
季子支支吾吾的说到:“三哥言之有理,汝当听之。”
木耒随后笑道:“真者自真,假者自假。
我欲为诚实之人,断不以歪理之说诓人。
二位兄长勿要劝我。”
“可惜,可惜。”
域叔不停的摇头,然后目光又突然落在了惠的身上,随即又问道:“敢问此女君子何人也?”
木耒回道:“惠乃我蚕馆之中自幼玩伴,与我自幼同长,视之如妹。”
域叔微微一笑,那眼神表达的很明白:你不用多解释,什么妹不妹的,我都明白的。
域叔很知趣的岔开这个话题,然后说道:“我等欲召齐之倡优,鼓乐歌舞以助兴乎?”
木耒说道:“兄弟之小聚,无需外人扰之。
有外人在侧,言语不畅,心不自在,无需召之。”
四个人中,只有木耒和域叔在不停说话,季子一句嘴也没插上,惠更是像外人一样,默默的跪坐案前。
两人谈话间,烤牛肉送来了,牛肉串在很大的铜叉上,这铜叉是两股铜叉,叉子部分就有一尺(23厘米)多长,拿在手中很有分量。
看到这沉甸甸的铜叉,惠的眼睛直发光,她感觉这叉子很像自己的那二十个刀币。
“速食,速食,凉则味不佳矣。”
域叔说道,随后又对侍者说:“醴酒在何处?”
然后又对木耒说:“弟,可与兄对饮?”
木耒在另一边是个好学生,当然不会喝酒,便直接拒绝了,“弟不饮酒,饮酒于脑不利,饮多则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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