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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犹太人大部分都给刮得一个钱也没有了。
可是也有几个象他们这号的。
这些人每晚都去赌场,大嚷大叫的。
他们是落网之鱼,可还在欢蹦乱跳,趁着还有点水的当儿,乐一天是一天。”
泽尔斯顿把酒喝干,理了理小胡子,然后把杯子朝侍者晃了晃。
“再给我来一杯。
今天接见的来访者有些真叫人头痛。
眼下里斯本是个既叫人伤心又可怕的地方。
我已经把调职的申请交上去了。
问题是我等不等批准。
也许我就干脆辞职不干了。
我从来也没象今天这么羡慕过有个阔爸爸的人。”
斯鲁特对娜塔丽说:“我请你吃晚饭,可以吗?”
&esp;&esp;“好的,我高兴极啦。”
&esp;&esp;“你呢,奔奇?一道去吃吧。
咱们都先上楼到我房里去一下。
我想换换衬衫什么的。”
&esp;&esp;“不啦,晚饭我有约会。
我就在这儿陪娜塔丽再坐一会儿,喝完我这杯酒。
我已经给巴祖斯特留下了话,叫他来电话到这儿找我。”
斯鲁特站起来说:“那么就多谢你帮我的忙啦。”
&esp;&esp;“对于不需要我帮什么忙的人,我是能帮得十分出色的。”
&esp;&esp;斯鲁特告诉娜塔丽他房间的号码之后,就走了。
后来,她在他房门的侧柱上看到一张用铅笔写的条子:“娜:房门未锁。”
她走进一间宽大的起居室,从有铁栏杆的长阳台望出去,看见一片紫红色的海。
房间里摆满了古老而沉重的描金和绿色家具、金色的布帏幔、镶金的镜子和一些黑糊糊的巨幅古画。
斯鲁特一边冲着淋浴,一边轻声唱着,娜塔丽隔着敞开的寝室朝他嚷了一声:“嗨,我来啦。”
&esp;&esp;水龙头关上了。
不一会儿,斯鲁特穿着一件花格子呢的浴衣出来了,一面用毛巾擦着头。
“我这个公寓怎么样?够得上印度酋长的行宫吧,呃?这原本是使馆替一位石油大亨订下的。
可是他没露面。
我包了一个星期。”
&esp;&esp;“好极啦,”
她使劲往椅子上一靠。
&esp;&esp;“怎么啦?”
&esp;&esp;“巴祖斯特终于来了电话。
勃拉尼的潜艇改了航线,开往直布罗陀,根本不靠里斯本啦。
事情就是这样,没有任何说明。”
&esp;&esp;“原来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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