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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4页）

&ldo;殉……阳……&rdo;她好困难地发出声音，才一用力，身上的血便加速地流出。

&ldo;我求求你，不要再说话了，不要再说话了！

&rdo;他颤抖难抑地抚摸着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救她。

&ldo;我一定……得说……&rdo;可是她很坚持。

她不说不行，她只剩最后这一点时间了。

她用力地眨眼，想再看清楚他的容颜，可是水雾却不停地涌上，在她脸上流下两条泪河。

她抬手想摸他的脸，却怎样也使不上力。

他看见她的举动，立刻心急地抓过了她的手，将它放在自己的颊边。

她又笑了。

即使是现在，他依然是那样的体贴。

&ldo;-阳……你知道吗？我真的好爱你……&rdo;她每吐出一个字，便在唇边绽出一朵血花。

&ldo;我知道，我知道……&rdo;他慌乱地点头，泣不成声。

&ldo;恨只恨……天与多情……不与长相守……&rdo;她不停喘息，气息愈来愈浅。

但她仍挂心着，&ldo;你……不会怨我吧……&rdo;

&ldo;不会，不会！

&rdo;他心痛如绞地紧紧抱住她，仿佛这样就可以挽回她的性命。

得到了他的答复，她才终于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ldo;……那就好……那就……&rdo;

她虚弱无力的低喃飘散在他耳边，一声比一声微弱，直到再也听不到了，他才如梦初醒般地轻轻摇晃着她。

&ldo;袭月……袭月？&rdo;他怔楞地唤着她的名。

&ldo;你快些和我说说话啊！

袭月！

袭月！

&rdo;

他的摇晃一下比一下剧烈，呼唤也愈来愈紧张。

可是她双眼依旧紧闭，惨白的面容上只残余一抹寂静的微笑。

&ldo;不要……不要……&rdo;他摇头，浑身剧烈地颤抖。

但在那彻骨的冰寒浸透了他全身的那一刻，他便在瞬间的战栗中明白他已经永远地失去她了！

&ldo;不要啊&rdo;他抱头疯狂地大吼。

但任他再疾声呼吼，她也不可能响应他了。

&ldo;袭月！

袭月！

&rdo;-

阳喊到嗓子都哑了，最后也只能埋首在她的胸前，无法承受地频频追问：&ldo;你这又是为什么？为什么啊？&rdo;

他痛哭失声的疑问也是在场所有人都想问的。

皇帝震愕难耐地望着自己的手，怎样也不敢相信她刚刚那掌竟没盈注任何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