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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煌言沿着大运河南岸,曲曲折折的穿过稻田间的小路,在和煦的暖风里骑行。
五月的时光,麦地已渐次变黄。
路边嫩绿的柳条,拂尘样的摆动。
沟渠里水波潋滟,水面上小荷、嫩苇交织。
红蜻蜓、黄蜻蜓轻略水面,时而在荷叶,苇梢驻足。
明镜般的稻田,生机勃勃,满眼碧绿。
清涟庄被渠水缠绕,远看村庄一片葱绿,近看灰墙红瓦,幢幢屋舍,掩映在绿榆刺槐嫩杨拂柳之间。
村口路边种着一带夹竹桃,青绿欲滴的枝梢缀着红灼灼的花,大运河的支流,环村形成了玉带。
郁煌言没有进村,进村他又能找谁?
独自坐在村东的池塘边,据说琚清婉的家就在这附近。
他无聊的一块一块往水里扔着小石块,小石块俏皮的击碎水的晶面,荡起一圈圈涟漪。
那涟漪荡啊荡,水纹漫向碧荷绿苇,再进入满是水草青苔的岸边。
渡水复渡水,看花又看花。
春风江上路,不觉到君家。
就是为这里写的吧,郁煌言想。
只有这里的水土,才能养出琚清婉这样的女孩。
郁煌言叹息,一时竟痴呆了。
初恋,这就是我今生最珍贵的初恋吗?
他想就此告别曾经的青葱岁月,告别初恋!
埋葬它们!
乞求千万不要再来折磨自己。
可怜的傻傻的郁煌言,可怜巴巴的年岁了,能埋葬他遥望多年岁月的烟云嘛?
此后的岁月,郁煌言极力不去想琚清婉。
雪伊梅的存在,他必须抹去琚清婉的影子。
实际上,琚清婉对于他的生活的确是越来越远。
煤炭行业遇冷,下岗竞岗再就业。
红尘滚滚中青少年的痕迹越来越少,生活不是虚幻的想象,人的生存离不开油盐柴醋米。
前不久,我又见到了郁煌言,他已呈老态,两鬓已霜白,人已退休,现被一家私企聘为顾问。
人仍豪放如火,纤弱时读书落泪。
后来,他在微博上发给我一首诗,还算有些味,特录如下:
远远的走来了你笑笑着投下一粒石子虽只轻轻的一掷却荡起万千涟漪变形了蓝天白云搅乱了嫩蔓绿枝
如今,你已走远池塘也已静影沉壁可忘不掉的是曾经小石子顽固的压在池底不管你是有心,还是无意水池已不是往日尽管,水面还有蹀躞的小鱼清涟庄的水纹,在哪里
现在郁煌言天天盼望,能再次见到琚清婉,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念头,暴雨后的野草样疯长起来。
这次郁煌言下定决心了,见到她一定要问当年发生了什么,要问自己是否自作多情?还要让她唱当年那支歌给自己听,当然还要问白鲸!
手机号码是一定要的,还得互加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