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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日见许兮,慰我旁徨。
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
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高台上依依呀呀唱着,女子手下的瑶琴慢慢拨动。
二楼厢房内随着乐音轻扣在香檀木桌沿的衣袖下,露出指骨嫩白的手背,纤柔修长。
随着指腹优雅摆动的,正是袖沿底下那簇红梅,幽然暗香浮动,似朵朵含苞绽放。
好比那句诗:不经一番寒彻骨,那得梅花扑鼻香。
“怎样?”
望月斜靠在软榻上,半磕着眸,掩去了眼底的流光,清冷的声音不咸不淡。
他着一身白裳,缎面绣以繁复的红梅,有些已经盛开,有些则只是花骨朵,一簇簇甚是好看。
好似不经意走动间皆能绽放。
但看他这般慵懒性感,却也能无端让人着迷。
只是不知那张脸长的如何?
端坐在他身侧的公子苏映抑心中正是此猜想,止住替他斟茶的小厮,他亲自为望月斟了一杯,手却有意无意拂过他露在袖外的一截藕臂。
但依旧不露声色的说道:“一般。”
他是北魏人,长的粗狂有型,刚毅的脸上五官分明,浓浓的眉毛下是一双比狼还凶狠的眼。
此刻那双狼眼下却是透出露骨的闪亮,视线揪着他身上不放。
望月撩起唇角,假装不知,手已不知何时被掩下,另一只手则不动声色的用绢锦狠狠擦拭被他触碰到的地方,皱眉轻笑道:“如何一般?”
厚重的白纱遮住了他的脸,并且他还戴着面具,所以那嘲笑被轻易掩藏起来。
两人虽说着话,目光却都未曾离开高台上唱曲的女子。
“曲非曲,调非调,柔美却失韵味,动听之处不足以打动人心。
还不如我北魏的歌声甜美,奔放。”
苏映抑不屑的说道,眸波流转,也不知在打着什么主意。
进来斟茶的侍女换了盘糕点,悄悄退了出去,临去前还不忘狠狠瞪苏映抑一眼。
心里极是鄙视这个北魏人,谁都知道楼主的曲是绝色,然而他倒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说她们心目中的神。
但看楼主脸色却是淡然自若,仿若说的不是他。
“哦?这么说北魏的大皇子喜爱诗词歌赋有假?”
望月冷冷指出道。
苏映抑脸色变了变,他记得明明没有说起过自己的身份,难道自己此趟来望江楼谈交易的事传出去了?否则人家怎么会知道他的底细,甚至连他的目的都摸的一清二楚。
怪不得如此淡定了。
但这般隐秘的事,除了自己的亲信是断不会传出去的,这点他敢肯定,他们是不会背叛自己的。
那他又是如何知道的?莫非此人能未卜先知?苏映抑嘴角噙起一抹冷笑,这个望江楼楼主果然深不可测。
既然人家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他也就不遮遮掩掩,索性坦白了说。
“不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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