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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气里浮动着危险的气息,华长利喉结滚动,后背渐渐沁出冷汗——这个曾经被他拿捏在掌心的女人,如今已成了悬在他头顶的利刃。
毕美丽指了指沙发:“坐吧,想喝什么自己拿。
我就这么坐在你面前,倒要看看你能有什么反应。”
华长利喉头动了动,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冰镇饮料,咕嘟咕嘟灌下半瓶,才勉强让翻涌的思绪平复些:“你这样……确实很美,我真心喜欢。”
“喜欢?”
毕美丽跷起腿,指尖绕着长发轻笑,“当初我傻呵呵地被你摆弄,玩腻了就一脚踢开,还设局让杨大光把我恨得咬牙切齿——我不过说了句你是我男朋友,你就断了他的前途,逼得我远走南方。
现在我回来了,杨大光也调走了,这些你知道吗?”
她的目光像冰锥刺在他脸上。
华长利攥紧饮料瓶,指腹摩挲着瓶身冷凝的水珠:“当年都是误会……”
“误会?”
毕美丽突然拍桌起身,吓得他肩膀一抖,“你往他办公室塞匿名信时,往我卡里打‘分手费’时,怎么不说误会?现在杨大光去了偏远乡镇,我在南方被人骗得精光——”
她逼近他,香水味里混着烟草气,“华长利,这账该怎么算?”
华长利摊开双手,苦笑着叹气:“当初各为其主罢了——你为杨大光,我为郝书记。
如今他们输赢已定,咱俩犯不着当仇人吧?”
毕美丽冷笑:“他们的输赢早成定局,可咱们才是真正的局中棋。
你倒是成了最大赢家,我呢?被你玩得团团转,远走他乡不说,现在生意赔得精光回来,你就打算对我见死不救?还有,你要封我的江上餐厅?这不是赶尽杀绝吗?”
“别别别!”
华长利连忙摆手,“餐厅继续开,继续开!
只要别再搞那种大动静的宰客手段,一切好说。”
“宰客?那都是小事。”
毕美丽跷起腿,指尖敲着沙发扶手,“我的野心可不止开个小餐厅——何况那店我只占小股,一年才分十万八万。
我现在想做笔大生意,手头缺资金……你说怎么办?”
华长利早知毕美丽打的什么算盘,索性主动开口:“美丽,咱们过去交情摆在这儿,我一直拿你当朋友。
当年你跟杨大光,我给郝书记开车,各为其主,我对你从没起过坏心思。
事到如今,你直说想做什么生意,能帮的我一定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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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美丽指尖摩挲着玻璃杯沿,眼波流转:“我要在锦江市开大酒店,一年租金120万,加上装修采购,前前后后得200万。
这钱你得出——毕竟你搞垮了杨大光,郝心怡上了位,你跟着平步青云,总得付点酬劳吧?”
华长利就知道是这样,也不想推脱,直言道:"
美丽,我答应你。
这200万我出,在锦江市要是遇到麻烦,你尽管跟我说——我在那儿也能摆得平。
但丑话说在前头,这200万给了之后,你要是再拿别的事要挟我,咱可就没法这么和平解决了。
你知道我这人,也不是好欺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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