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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虎闻言,用力摇了一下头,神色终于清醒:“无碍的,我就是刚刚闪神了一下。”
宋观眉头微微皱了一下,不过并不明显,他神色如常地微一颔首,道:“你去屋外等一会儿,可好?我同鸦九君还是有一些事要讲清楚的。”
小白虎说一字“好”
,便利落转身出去了,背过身时一手扶着额,似乎是头疼的模样。
宋观将一切看在眼里,微微眯了下眼。
然后他回转过身,瞥了一眼床上仿佛要去斗鸡了似的前倾着身子的鸦九君,宋观心中还念着小白虎的事,对于小白虎细微的反常,他总觉得不妙,因此步履难免沉重了点。
直走到床边,宋观也没再脱了脚上鞋,只随意边儿上一坐,不过他还没开口,鸦九君先出了声说道:“你哭丧个脸干什么!”
宋观自知现在自己脸上表情绝不愉快,可也绝对谈不上哭丧,这显然就是鸦九君挑刺找茬,所以他无视鸦九君这一言,淡淡道:“先前‘鼠剩’来,你怎么半点都没发现?”
“你还怪我没发现?!
我和你说话,还顾得上其他?”
一时语快吐出真言的鸦九君脸黑了一下,他忙不迭补救着冷笑说了一句,“就算我是故意说给他听的,那又怎么了?”
宋观不得不脱了鞋,爬上床,然后跪坐到鸦九君跟前。
他这动作突然,且最后离得也稍微太近了点,鸦九君立时炸了毛般的往后一缩,但旋即反应过来,又强行逼着自己往宋观靠了点,导致两人之间的最终距离比一开始还近。
宋观觉得鸦九君幼稚得简直没边了,他伸出一根指头,点住鸦九君几乎戳到自己脸上来的下巴,将人推远了:“你怎么总爱说点没边没际的话?”
鸦九君听得此言便是冷笑一声,还真成“冷笑制造机”
了。
宋观道:“小叔那边我从来是当长辈敬着的,我一贯对他又敬又怕又愧,所以见着他时,总是紧张点要多注意他,这有什么奇怪的?我不知道你怎么会那样想。
但他和我父亲以前闹起来的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而且,你明知道我跟‘鼠剩’根本没什么,也不可能有什么的,并且以后也决计不可能会有什么的,为什么还要说出那种话?”
鸦九君立刻不屑斜眼道:“难说的很!”
倒是没再说小叔的事。
宋观简直想把这只大猫当成咸鱼一样吊起来晾窗台,真是该好好去一去脑子里的水了!
勉强耐着性子,宋观说:“我不是早跟你讲了吗,我担着族长的职责,将来——”
大猫鸦九君猛地正过了脸:“你还真想去死?!”
宋观:“……不然呢?”
鸦九君怒道:“谁许你去死了?!
这坑要填也轮不上你去!
凭什么你去死,要死也是让你小叔——”
猛的打住。
宋观似是没听见般,一派神色淡然地问鸦九君:“原本这事最开始也只是问你愿不愿意养‘鼠剩’,你若不愿,早说就是,我找其他人也一样的。”
鸦九君噌地一下直起身子,他凶神恶煞的,一把拽住宋观的衣襟,将小小只的宋观给提拎起来:“谁说我不养了?我先前说要养,那就自然是要养的!
但你话说至此,以后可别后悔了!
我养了他,可不会再叫他与你见面!”
言毕一把将小宋观丢回床上,跟着便气急败坏地从袖间抽出一捆红绳来。
这红绳瞅着着实让人觉得眼熟,仔细看去,可不就是当初宋观赠与人的捆仙绳?
阴沉着脸,鸦九君冲了出去,不稍片刻便怀里抱着了一只半大不小的小白老虎回来。
小白老虎被红绳捆得乱七八糟,连嘴也被扎上了。
宋观暗暗打量着,一句话也没多说。
白虎小的时候长得着实像只猫,且也无人怀疑这不是猫,直到现在长开了,原型彻底有了老虎的样子,想来如今也不会有人再认他做小猫。
“我今日将他带走,你可别想再见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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