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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你捏着底价跟我谈,我又顾忌着那么多人面子没好意思驳你,你这不存心赖我吗?”
“你才是真矫情,是朋友就不能谈生意?你没诚心,抛个诱饵逗我玩儿呢。”
“看见了吧,跟女孩子谈生意多麻烦,态度不好就是罪过。”
梁思申不由笑道:“不然要朋友干什么,朋友就是拿来糟蹋的。
咦,你电话响。”
萧某接起电话,但“喂”
一声后,却把电话递给梁思申,并等梁思申在路边停车后,自觉下车去。
梁思申看着心说,有人良心不好,可行为举止可爱;有人良心挺好,可行为举止让人厌恶。
11
杨巡几乎找遍角角落落都找不到梁思申,无可奈何之下才想到萧然,没想到居然真的在一起,杨巡惊讶。
但他没多废话,道:“你快去市第一医院,我刚得知消息,宋厂长下午在工地摔下送医院手术,失血很多,还在抢救。”
梁思申大惊,几乎是飞车回城,嘴里却安慰萧然说她从小飞车,不怕。
萧然岂敢不怕,又没好意思说怕,一颗心在嗓子眼吊了一路,终于在市一院放下。
而梁思申则早将车子随处一抛冲出去了。
萧然没跟上去,但见梁思申如此焦急,不由想到去年在北京初见梁思申与宋运辉在一起时候的场景,如此的师生关系,令他玩味,他不信其中没有暧昧。
杨巡看到梁思申披一头没一丝装饰的卷发冲来,黑毛衣下面是咖啡色碎花长裙,与环境格格不入,就像是什么电影里跑出来的人。
他赶紧迎上去道:“刚才不敢说太清楚。
宋厂长掉下来的高度不算高,可下面正好堆了不少杂物,一根钢筋刺穿腹部。
除了失血很多,还不知道其他内脏有没有受大影响,现在里面是最好的医生在抢救。”
梁思申瞪着杨巡说不出话来,怎么也不敢想这种事会发生在一向谨慎的宋运辉身上。
想到钢筋穿透的痛,梁思申不寒而栗。
杨巡连忙安慰:“别怕,别怕,有我,有我。
宋厂长的妈已经昏过去,你可别……”
梁思申一眼瞅见宋运辉的秘书,扑过去抓住那个她认识的秘书的手臂,可忽然说不出话来,她一急起来满脑子都是英语,中文字竟然一个不见,只急出两眼的泪。
好在秘书知道她要问什么,详细告诉她究竟出了什么事。
原来是宋运辉去码头看安装,爬的是一处安全高度,大家都不认为会出事,没系安全带,没想到宋运辉会失足落下,那下面正是一堆等待清理运走的废钢筋等物。
当时大家也不敢拔钢筋,就地用焊枪烧断露在体外的钢筋,才能赶紧送医。
梁思申听得牙齿“嗒嗒”
作响,好半天才终于憋出中文:“很痛……”
可梁思申又想到,宋运辉的性格异常坚毅,那么痛的时候,估计他肯定闭口死忍。
她恍惚好一会儿,才回头看着杨巡轻道:“我想到宋老师的姐姐。”
杨巡知道宋运辉的姐姐是如何去世的,也是与钢筋有关,不由脸色大变,忙道:“别胡说。”
“是,是,我乱说。”
梁思申连忙承认,不再吱声。
这时她看到一群人后面是程开颜坐着哭,程开颜身边有两个老人陪伴。
而那两个老人眼下正以严厉的目光盯着她看。
杨巡见她留意那边,看了下,轻声告诉:“是程开颜父母。”
梁思申不语,专注地看向手术室门。
程父看到梁思申,他凭直觉意识到,这个装扮得与众不同的女孩就是女儿嘴里所说宋运辉的那个美国学生。
从女孩惊慌失措的表现,他感觉宋运辉骗他,宋运辉与那女孩绝不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