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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窈忽然想到一个很好的比方,说,“就像你从没吃过兔子肉,那天樊大头他们烤的再香,逼你吃你都不敢吃嘛!”
她想起从舟那天左躲右藏的样子,乐呵呵地笑了。
他却没有乐,反而忽然问道,“你做过很多年乞丐么?”
她不明白他为何会问起这个,只是这一问,让她想起那晚、他在马背上对她吼过:“不管你做乞丐时是如何放纵,如今都该自尊自重!”
,一种沮丧和卑微,牵扯着她的情绪坠跌。
她从前从没有为自己做过乞丐而感到自卑,但这些天却连回忆都不敢面对。
她咽了口馒头,眼神闪躲地回答说,“十一年…或者十年…我搞不清,我有记忆开始就是个小乞丐。”
他觉得很迷惑,难道她和父母亲人走失的时候,还只是个襁褓中的孩子?
“所以你对小时候,和你爹娘、和你姐姐之间的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姜窈忽然明白,料想他是想问问姐姐小时候的事情。
可惜她又要让他失望了。
她摇了摇头说,“一点也没有。”
他果然沉默了,没有什么话再跟她说。
好一会儿,她又听见他说,“等我这趟事办完,回来带你去尝点好东西,总有一样你会喜欢。”
对于吃什么好东西,她倒不感兴趣,但他终于说到“这趟事儿”
了,她赶紧奔奔跳跳跑了几小步,赶上他的马速说,“那个…哥哥,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么很刺激的事儿啊?”
他一低头,见她乌黑的眼珠绽着激动的光,不由闷闷喊道,“与你无关!”
楚姜窈毫不气馁,满脸崇拜的样子仰望着他,一手挡在嘴边,轻声轻语地说,“是不是要去秦国啊?”
这回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已经很久没见他了么?而如此生死攸关的事,她居然在大街上说,这小鬼究竟是脑袋里面少根弦、还是多根线啊?他狠狠瞪了她一眼,“你这次休想偷偷摸摸地跟了去!”
“不是不是!”
她一脸诚恳,虞从舟心下稍安。
不料她又开口,“我是想,你若能带我去就好了。”
他再也无话对她说,脑海里暗骂着“不可理喻!”
“哥哥,你又想说‘很危险,不是去闹着玩儿的’是吗?”
姜窈垂头丧气地嘀咕,“那么老土的理由…”
“那你有什么理由要去?除非,这回你又连秦国方言都会说了!”
“哥哥,你真是神人啊!
而且是好心肠的神人啊!
秦国方言我说的可地道了,小盾牌也会说,你把我们两个都带着吧!”
明明自己下了个套,怎么莫名其妙又中了她的招?他郁闷间,厉声问道,“你不是在魏国的小乞丐么,怎么又会说秦语了?”
“早说了‘行乞无国界’嘛!
把我养大的甘叔叔本是秦人,流落到魏国成了老乞丐…所以,我学会说的第一句话就是秦语呢。”
“那小盾牌呢?他又为何会说?”
他狐疑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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