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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2页）

委屈到不行的瑶光见到熟悉的师父，终于忍不住低头哭了起来。

尹澄蹲在他面前用手轻抹着眼泪：&ldo;哭什么，符没贴好？&rdo;

瑶光哽咽：&ldo;贴好了。

&rdo;

尹澄无奈道：&ldo;那是出什么事了，买了好玩的东西吗？是不是又偷吃好吃的了？&rdo;

向来提到这些就眉飞色舞的瑶光还是使劲摇头。

尹澄叹息：&ldo;有烦恼就告诉师父好吗？&rdo;

瑶光啜泣的上气不接下气：&ldo;没人陪我玩。

&rdo;

……这种没头脑的小事，尹澄微微松了口气：&ldo;怎么不叫师兄弟和你一起去？&rdo;

瑶光还哭：&ldo;他们太幼稚，没有共同语言。

&rdo;

尹澄失笑，抚摸着他水嗒嗒的小脸：&ldo;那明年师父陪你一起去好不好，别哭了。

&rdo;

瑶光忽然抱住他呜咽着说：&ldo;我再也不去了，我讨厌下山！

&rdo;

&ldo;不去就不去，在山上陪师父好了。

&rdo;尹澄抱起他来，不知是第几次发现就算自己能读懂最晦涩的经文，也读不懂一个喜怒无常的小孩子的心。

待到哄着瑶光沐了浴、睡了觉，时间已经很晚了。

尹澄疲惫的摘下新佩的长剑，目光茫然的坐在塌边，听到抽气声才扭头看向瑶光。

这家伙竟然睡着觉还偷偷的流眼泪。

尹澄伸手帮他擦去，又发现他冻得发起了低烧，只好加了床锦被，到已闭门的药房卷起精致的长袖配了些风寒药煮起来。

寂寂长夜，幽幽药香。

他带着倦意靠在橱边慢扇药炉，虽操着心，却忍不住祈祷一切都能这般琐碎的平安度过。

从前师兄在世时，最喜欢说的词就是别无他求。

现在的尹澄便是别无他求。

大概无他求的原因，是想用尽全力守护住最重要的东西。

可惜自古来、世事无常，何时遂过人愿。

第十二章

清晨，暴雨初歇。

被洗礼过的小镇比往更来的清新动人。

伴着滴答滴答的水落，一抹淡蓝的影子浮现在镇口，对着满地折断的烟花和被水泡烂的荷花灯，不禁有些愕然。

……不会是那孩子弄得吧？

青提呆立了会儿，忽听到清脆的声动。

回首，竟是长思铃被挂在镇邪石狮的牙齿上，悬着未凝结好的雨水，被风吹过，发出了寂寞的空响。

尹澄原本以为叫瑶光下山贴符对他而言是件高兴事，没想到折腾回来却大病一场，最后这孩子终于虚弱的爬下了床，也不再像往日那般有说有笑了，每天都过得无精打采。

天枢平时不动声色，却眼观六路，悄悄将这情形收在眼底，便找个机会问道：&ldo;掌门，瑶光出什么事了？他最近除了早晚课会出现，其余时候都闷在屋子里面内修，简直变了个样。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