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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在站前吃晚饭。
吃的应该是鱼,鱼套餐,马哈鱼。
饭多要了一碗。
喝了酱汤,色拉也吃了。
往下呢……往下想不起来。
左肩有闷乎乎的痛感。
肉体感觉失而复得,痛感亦随之而来。
仿佛狠狠撞在什么上面时的痛。
隔着衬衣用右手抚摸那个部位,好像没有伤口,也没肿。
在哪里碰上交通事故了不成?但衣服没破,况且痛的只是右肩窝的一点。
大约只是撞伤。
在灌木丛中慢慢挪动身体,摸了摸手能够到的范围。
但我的手仅能触及灌木枝。
灌木枝硬硬地蜷缩着,如被虐待致死的动物的心脏。
没有背囊。
试着摸裤袋,有钱夹。
钱夹里有不多的现金、宾馆钥匙和电话卡,另有零币钱包、手帕、圆珠笔。
在用手摸索确认的限度内,没有东西丢失。
身上穿的是奶油色粗布长裤和v领白t恤,外面套着粗蓝布衫,脚上是藏青色高档苹果牌。
帽子则没有了。
带有纽约扬基斯标志的棒球帽。
走出宾馆时戴着,现在没戴。
或掉在哪里,或放在某处。
算了,那种货色哪儿都买得到。
不一会儿,我找到了背囊。
原来靠在松树干上。
为什么我把东西放在那样的地方,特意钻进灌木丛躺倒了呢?这里到底是哪里呢?记忆冻得梆梆硬。
所幸好歹找到了。
我从背囊格袋里掏出小手电筒,一晃儿确认背囊里的东西。
似乎没有东西不见,装现金的小袋也好端端的。
我舒了口气。
背起背囊,拨开或跨过灌木丛来到稍微开阔的地方。
这里有条窄路,用手电筒照着沿路行走不远,发现一点光亮,走进仿佛神社院内的场所。
原来我是在神社大殿后面的小树林里失去知觉的。
神社相当大。
院内仅一根高高竖起的水银灯,往大殿和香资箱和绘马匾上投洒着不无冷漠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