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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怎么说,你还是必须接受义务教育的年龄,不能一个人想去哪儿就去哪儿,原则上你仍需要监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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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头:&ldo;我不想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不想回东京的家不想返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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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双唇紧闭,从正面看我的脸。
&ldo;那是你自己决定的事。
&rdo;稍顷,他声音温和地说,&ldo;你有按自己意愿生活的权利,十五岁也罢,五十一岁也罢,都跟这个无关。
但遗憾的是,这同世间的一般想法很可能不相一致。
再说,假设你在这里选择&lso;不想向任何人做任何解释,放开别管&rso;这一条路,那么从今往后你势必不断逃避警察和社会的追查,而这应当是相当艰难的人生。
你才十五岁,来日方长。
这也不要紧的?&rdo;
我默然。
大岛又拿起报纸看了一遍:&ldo;看报纸报道,你父亲除了你没有别的亲人……&rdo;
&ldo;有母亲和姐姐,但两人早已离家,去向不明。
即使去向明了,两人怕也不会参加葬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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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那,你若不在,父亲死后的事情谁来办呢,葬礼啦身后事务处理啦?&rdo;
&ldo;报上也说了,工作室有个当秘书的女人,事务性方面的她会一手料理。
她了解情况,总会设法收场的。
父亲留下的东西我一样也不想继承,房子也好财产也好适当处理就是。
&rdo;
我从父亲那里继承的唯有遗传因子,我想。
&ldo;如果我得到的印象正确的话,&rdo;大岛问我,&ldo;不管你父亲被谁杀的,看上去你都不感到悲伤,也不为之遗憾。
&rdo;
&ldo;弄得这个样子还是遗憾的,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生父。
但就真实心情来说,遗憾的莫如说是他没有更早死去。
我也知道这样的说法对于已死之人很过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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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岛摇头道:&ldo;没关系。
这种时候你更有变得诚实的权利,我想。
&rdo;
&ldo;那样一来,我……&rdo;声音缺少必要的重量。
我出口的话语尚未找到去向便被虚无的空间吞没了。
大岛从椅子上立起,坐在我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