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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八一二年夏天朝着莫斯科长途行军的法军士兵也该被蚊子折腾得好苦。
折腾他们的不光是蚊子,法军将士必须同其他许许多多困难殊死搏斗,饥渴、泥泞的道路、传染病、酷暑、袭击拖长的补给线的哥萨克游击队、缺医少药,当然还有同俄国正规军进行的几场大会战。
好歹进入居民逃光已成空城的莫斯科的部队人数由最初的五十万骤减到十万。
第41章踏入森林的核心(下)
我停住脚步,用水筒里的水湿润喉咙。
手表上的数字正好变成11时。
图书馆开门的时刻。
我想象大岛开门和坐在借阅台里的身影,台面应该一如平时放有削尖的长铅笔。
他不时拿起铅笔团团旋转,用橡皮头轻轻顶住太阳穴。
如此光景真真切切地在我脑海中浮现出来,而那场所却距我那般遥远。
大岛说,我没有月经,辱头无动于衷,但阴蒂有感觉,性行为不是通过阴道,而是通过肛门进行。
我想起大岛在小屋床上脸朝墙睡觉时的身姿,想起那里残留着的他或她的气味。
我在同一张床上、在那气味的拥裹中睡去。
但我不再想下去了。
我想战争,想拿破仑的战争,想日军士兵不得不打的战争。
手中有柴刀确实的重感,刚磨出的锋利的白刃耀眼眩目,我不由得移开眼睛。
为什么人们要打仗呢?为什么数十万数百万人必须组成集团互相残杀呢?那样的战争是仇恨带来的,还是恐怖所驱使的呢?抑或恐怖
和仇恨都不过是同一灵魂的不同侧面呢?
我往树干上砍了一刀。
树发出听不见的呻吟,流出看不见的血。
我继续行进。
约翰&iddot;科特伦又拿起高音萨克斯。
反复切碎了现实的场景,重新组合。
我的心不知不觉地踏入梦的领域。
梦境静静返回。
我抱着樱花,她在我怀中,我在她体内。
我再也不愿忍受让各种东西任意支配自己、干扰自己。
我已杀死了父亲,jian污了母亲,又这样进入姐姐体内。
我心想如果那里存在诅咒,那么就应主动接受。
我想迅速解除那里面的程序,想争分夺秒地从其重负下脱身,从今往后不是作为被卷入某人的如意算盘中的什么人、而是作为完完全全的我自身生存下去。
我在她体内一泻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