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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像他这么大的时候,还远没有如此沉重的背负。
我不忍看他黯淡的眼神,转身上了马车。
&ldo;母亲!
&rdo;我听见季友唤我,挑开帘子寻声而去。
他牵着苏平的手,站在马车边上仰头看我。
&ldo;母亲,路上小心,记得早点回来。
&rdo;每个人都一脸阴霾,只有他还扬着不谙世事的笑脸,像乱葬岗上一朵绝世的白花。
我看着他的眼睛,轻轻点头,心里一阵抽痛。
季友,你还只是一个八岁大的孩子,生在宫廷,就已经过早的学会了藏匿声色。
&ldo;出发!
&rdo;姬允粗喝一声,若崩厥角。
纵华裳蔽体,也难掩其怯,喊得这么大声,更让人感觉穷途末路。
马车缓缓前行,两个孩子落寞的身影渐渐模糊在我的视线里,我才明白自己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
不该生下他们,一个不贞的女人,是没有资格当母亲的。
我本来只想捣毁自己的命盘,却连坐了亲生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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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几年后,重蹈覆辙,一路之上,城社荒落,满目荆榛。
初到鲁国的时候,沿途算不上富庶,但也不至破败于此。
十几年含辛茹苦,我本想留给同儿最好的土地,却还是难逃倾国祸水的宿命。
流民四散,哀鸿遍地,我不忍卒睹,一路之上都龟缩帘后,不闻不问。
车行数日,已至齐鲁边界,我也浑然不觉。
直到前方车队停滞多时,我才探身寻找果儿。
只见关山起伏,连绵叠嶂。
我问果儿:&ldo;我们路经何处,为何止步不前?&rdo;
果儿道:&ldo;此处名曰南山,已是鲁国边境,翻过此山,便是齐国故土。
山道阻长,前方车轮深陷,恐要耽搁半日。
公主,车里憋闷,要不要出来走走?&rdo;
我颔首,由果儿搀扶而出。
仰之高山,目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