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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9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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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嗯。

&rdo;莫霜乖巧应声，嘴角稍稍弯起来含点笑意了，&ldo;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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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微澜心里高兴，依偎过去蹭一蹭，软软哼唧，&ldo;我们不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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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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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然是同样的答话，卓微澜听着耳边温柔的声音，被搂紧的胳膊和贴紧的体温暖着，不觉得这是敷衍，只感到普通一句话格外动人。

她说吃什么，莫霜说&ldo;听你的&rdo;，她说玩什么，莫霜还是说&ldo;听你的&rdo;。

曾经避而不谈的莫妈妈，在漫长的三年之后，在她们经历跟踪、车祸、差点离婚、失忆、重逢的一件件大事之后，终于也能用一句稀松平常的&ldo;听你的&rdo;回答了。

卓微澜埋在莫霜怀里，垂眸瞧去，正好见到她们两只手交叠，成对的婚戒在医院的灯光下发出漂亮的光彩，不由笑了。

就这样挺好。

‐‐

她们守了一夜，没有等到莫爸爸醒来，得了情况基本稳定的好消息。

体力支撑不住，她们没办法在医院死撑到底，坐车回家。

一路上，车子里的人都没有说话，要么专心开车，要么闭目养神，要么看着窗外，

卓微澜觉得气氛有点压抑，难受得抿抿唇，正想着跟莫霜说些什么，忽而听到坐在旁边的莫沁雯发出了轻轻的鼾声。

她沉重的心情一下子散去，忍不住笑了，悄悄观察莫沁雯到底是怎么用一个端正的坐姿睡着的。

瞧得正起劲，她的胳膊被缠住，转眸看去，见着一个黏糊糊的人。

莫霜拽了拽她的手，凑近了咬耳朵说话，&ldo;看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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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气说话的方式痒痒的，卓微澜歪头躲开，看了看莫霜不大高兴的吃醋脸无奈说，&ldo;现在看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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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行。

&rdo;莫霜勉强满足，把她按回肩膀上，&ldo;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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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机会说不困，卓微澜看一看外头的街景，估摸着这个别扭的姿势只会维持十来分钟，安安心心闭上眼睛。

她睡不着，干脆细听周围的声音，未曾想会在嘈杂的声音间捕捉到转瞬即逝的一声叹息。

莫霜又在偷偷叹气了。

三年前，毕业典礼的后一天，莫霜做完亲子鉴定回家，也是这么红着眼睛用微哑的声音与她说&ldo;睡吧&rdo;，把愁绪藏在她看不到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