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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能呢。
他倒吸了口气,又开始走神了,他总是这样,很难以集中注意力去做一件事情。
他掐着手心,耐着性子继续做题。
一上午的学习结束后,他头疼地拧着眉心,再这么下去可不好,他的效率越来越低了。
思来想去,他最终还是选择坚持原本的想法。
与此相应的,他也有了自己的应对措施。
侍南也算是摸透了宋卿饶的路子了,这两天宋卿饶的反应尤其冷淡,去找他吧,要么装不在,要么就甩脸色,要多冷漠有多冷漠,网上消息也从来都不回,现实中更是绕着他走,态度明显的不能更明显了。
后头侍南都气笑了,合着那天被亲的满脸通红浑身无力的人不是他了,这得内心多么操蛋才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有种被嫖后抛弃的感觉,侍南瘫在椅子上,长舒一口气。
不过一来二去的,侍南反倒不急了。
反正马上就该出去写生了,到时候荒郊野外,孤男寡男的,可由不得你。
直到写生的前四天,消息才发出去,老师把这个专业的都叫到大阶梯教室,说了注意事项,还说了此去的路线,吧啦吧啦,把下面的人说的一愣一愣的。
侍南站在门口悠闲听着,中间看了会儿坐在教室右侧的宋卿饶,对方一动不动听着,周围的人或惊讶或交头耳语,只有他始终游离在外。
几次被冷眼相对,侍南也不急着去找他了,等场子散了,他就在人群中慢悠悠尾随着宋卿饶,看着他和小寸头打了声招呼,独自朝小树林走去,侍南不紧不慢跟着,又看见他掏出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小树林的信号是出了名的不好,宋卿饶听不太清对方说什么,后来直接开了免提。
这可怪不得他偷听了,侍南拐了个弯,靠在不远的大树上,听着宋卿饶手机里传来的带着电流的男音:“这么说你要出去了,我本来还说找你玩儿来呢。”
他们又说了几句,听对话像是高中的交情。
“其实那个大学挺好的,你怎么不说我现在还在南职呢。”
南职,南乡的职业技术学院,安尧在那儿上学。
宋卿饶低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么善解人意的吗。
前两天侍南晚自习找他的时候还客客气气地问过他:“我能坐你旁边吗?”
宋卿饶冷淡回道:“不能。”
此时此刻格外吃味的侍南:“……”
那边交流还在继续,电话那头说:“苦日子可是熬完了,我现在每天玩得还挺高兴,就是我妈老说我,‘复读一年还只上个专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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