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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信吗?”
林颂一滴酒都没喝。
&esp;&esp;“我信不信有什么重要的。”
梁真还是笑,“要不是后面他前妻发疯,一直盯我稍,跟踪我,威胁我,我还真的不会跟老板有什么。”
&esp;&esp;“然后,你就被报复了吗?”
&esp;&esp;“他不想暴露转移资产的事,只能选择牺牲我,让我忍一忍,躲一躲,等他的事情解决后,我才可以重新出现。”
&esp;&esp;所以才有了梁真联系林颂的事。
&esp;&esp;但明显现在事情还没解决。
&esp;&esp;林颂也不想说什么安慰或者让她放弃的话,只是笑道:“看来你还要继续在福兴待下去,放心,我不会赶你走的。”
&esp;&esp;手上的冰袋又怼到梁真的脸上,这一次,她的动作变得轻柔,带了心疼。
&esp;&esp;这一巴掌好狠。
&esp;&esp;梁真好像有点难受,眼睛往上看了看,放下酒杯。
&esp;&esp;“颂颂,我知道你大学瞧不起我。”
&esp;&esp;“停,我没有,是你先来恶心我的,而且,那时候你要让我怎么在刚认识的舍友面前,说我家里船厂也不是我的,我妈死了,我爷爷死了,我也有个同父异母的弟弟,我惨死了?说好一起去报名社团,你偷偷报名,总觉得我会嘲笑你,最好等你被最好的社团录取了,再风轻云淡地在我面前装是吧。”
&esp;&esp;梁真被戳中痛处:“你都知道。”
&esp;&esp;“是啊,我还知道你一心想赢过我,偷偷报名了好多考试,玩信息差,怕我也知道,也去考,等下考过你,你就难过了,你考好了,就要回宿舍耀武扬威。”
&esp;&esp;时隔多年,现在的梁真也不是当年那个假装乐观开朗,不肯承认自己不被家里偏爱,又敏感自卑多疑的女大学生了。
&esp;&esp;她想起大一就觉得讽刺:“到了大城市好学校,我好恨同学们都那么幸福,你是我在新生群里加的第一个人,还是舍友,从各方面都让我嫉妒。
我申请的贫困助学金,学费也是走的贷款,你学得比我轻松,你对我越亲密,我就越讨厌你。”
&esp;&esp;她看向林颂,问:“你知道我最讨厌你是什么时候?”
&esp;&esp;林颂不太确定:“是我跟你说协会的人在背后嘲笑你倒贴吗?对不起。”
&esp;&esp;她可以偷偷告诉梁真,但两人早闹翻了,她选择了小人得志的方式,当面播放录音。
&esp;&esp;“不是。
是你知道我想去车协混关系,在我生日,送了我一辆我买不起的自行车,那一刻我讨厌我自己,也讨厌你。”
&esp;&esp;林颂现在能理解这种细腻敏感的心思。
&esp;&esp;“但是梁真,那辆自行车也是我省吃俭用给你买的,我口袋里的钱很少的。”
&esp;&esp;梁真的眼圈微微泛红,她说她知道的:“谢谢你,颂颂。”
&esp;&esp;林颂没接话,看着梁真,似乎在期待梁真明白她未说出口的话。
&esp;&esp;两人相识多年。
&esp;&esp;梁真没好气:“我以前觉得你天真,我现在错了,你是黑心吧,我都被人打了,你还在想船厂。”
&esp;&esp;林颂抱住她:“我一直羡慕你,你有这么广的人脉。”
&esp;&esp;两人都笑了出声。
&esp;&esp;这一年依然是造船业的寒冬,船舶和海工装备市场持续走低,全国三大造船指标同比下降,船舶行业经济效益下降。
&esp;&esp;林颂刚刚认出了那个男人是廖经世,他名下有船厂和船舶配件公司,早几年在鹭城造船厂做过游艇制造,后来在长三角做航运和船企。
&esp;&esp;她前段时间除了研究修船,剩下都在看游艇制造资料,但对于福兴来说,就算有了制造游艇的能力,更重要的是,要有让人来买游艇的能力。
&esp;&esp;船舶先下订单,才能进行生产,人家凭什么来买福兴的游艇?
&esp;&esp;她需要合作伙伴,建立一个新的合作公司,她给正荣船厂的郑棠俪发了好几次邀请,都没有回复。
&esp;&esp;梁真帮忙牵线林颂跟寥经世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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