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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第2页）

他盯着关雪息的眼睛，从对方的瞳孔里看见了自己。

长得好看的人眉眼一定漂亮，关雪息是典型。

在近距离观察下，他的皮肤平滑如蛋白，几乎看不见毛孔。

他的鼻梁很高，形状极好，一般做过整容手术的电影明星也没关雪息这么好看的鼻子，主要是长得恰到好处，冲淡了柔和美丽的眉眼和过分白皙的皮肤造成的精致小器，让他整张面孔霎时间英气端正起来，漂亮至极也俊秀至极，没有一丝瑕疵。

但关雪息的表情可实在不好看。

任哪个好面子的十六岁少年被同龄人一把制住，动弹不得，表情都不会好看。

&ldo;既然没胆子打我就赶紧松手。

&rdo;关雪息眼神不善，没好气道，&ldo;贴这么近怪恶心的，你变态吗?&rdo;

陈迹不是变态，至少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喜欢和男生贴贴的变态。

他闻言立刻松开手，还关雪息自由。

&ldo;我没想打你。

&rdo;陈迹竟然说了句人话，&ldo;我只是……&rdo;

后面又不说了，活像是妖怪化形成人，但人族语言没学好，冷漠中透出几分微妙的笨拙。

关雪息现在已经习惯了，替他接上后半句：&ldo;想恐吓我一下，我知道。

&rdo;

&ldo;你成功了。

&rdo;关雪息说，&ldo;我后悔今天和你打架了，我惹谁不好偏要惹你?自找麻烦。

&rdo;

他冷眼看着陈迹，脸上可没有一点被恐吓成功的迹象。

但他说：&ldo;我向你道歉。

其实那天李德好骂你的话我都听见了，他有一句说得很对，无论如何、不管你是否杀过人，法律已经做出过惩罚了，既然你今天能站在这里，就说明你有重新做人的机会。

我平等地对待所有同学，无论男女美丑贫富，即使稍微有点讨厌你，也只是因为你总莫名其妙地跟着我，和那些传闻无关。

&rdo;

&ldo;所以，你别再跟着我了。

&rdo;

关雪息从墙边走出，极快地恢复镇定，他说：&ldo;我不知道初二的省联考跟你有什么关系，但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问。

我现在把话说开，是因为我不喜欢玩钱博他们那套拉帮结伙打来打去的幼稚游戏。

今天是我的错，如果你心里仍有怨言，可以打我两拳还回来，然后我们一笔勾销。

以后你离我远点儿，我也会让他们别再去找你的麻烦，我们各上各的学，井水不犯河水，怎么样?&rdo;

关雪息好一番诚恳言论，但凡是个讲道理的人，都不会拒绝。

他说完站定，等着陈迹动手&ldo;还回来&rdo;。

陈迹听完却沉默了半天，脸色根本没有因为他的主动和解而好转，反而更难看了。

但陈迹也没有动手。

他意味不明地看了关雪息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