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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第2页）

&esp;&esp;“啊，对了，还有粉底液得买。”

&esp;&esp;看到自己过分苍白的手背，阿尔文才想起来还有这回事。

&esp;&esp;可他嘴上这么说着，脚下步子却没有停，直接路过了百货商场。

&esp;&esp;案子现在结果还没查出来，很可能那只蝙蝠怪物也在查，还有凶手的身份也有些在意，阿尔文揣着兜里一整天的收获，去往报纸上给出的地址。

&esp;&esp;此时夕阳西下，天幕映着混浊的红光，和灰霾的阴云搅在一起，令人极度反胃。

&esp;&esp;当阿尔文到达凶案发生地，周围早就已经被处理过，只有地面上残留着斑驳的血迹，过不了几天，最后的痕迹也会消失。

&esp;&esp;这个季节的哥谭市总是多雨的。

&esp;&esp;阿尔文没有走近。

比起路面上这个，他更关心另一个“尸体发现地”

。

出于谨慎考虑，他绕到了相邻街道的下水道口跳下去。

&esp;&esp;下面还是和以前一样。

&esp;&esp;斑驳不齐的砖石生着密集的霉菌；

&esp;&esp;凝结着红褐色铁锈的水管横在头顶和两侧，犹如绝症病人的血管；

&esp;&esp;混浊发臭的污水淅沥沥从各种缝隙中滴落，流淌到脚边；

&esp;&esp;四周的黑暗里，还有老鼠吱吱乱叫，时不时就有一只快速窜过脚边和脚面。

&esp;&esp;……

&esp;&esp;除了流浪汉，没什么人能在这种环境里面不改色。

阿尔文却做到了，甚至还能专心找着去往凶案现场的路。

&esp;&esp;他在差不多的环境中待过半个月，只是半个月里忙着应付教徒，没怎么去记路线，再加上哥谭市地下的下水道、废弃铁路一向错综复杂，他几乎做不到在这个地下迷宫中找到正确的方向。

&esp;&esp;好在距离不算远，稍微多花了点精力，就顺利找到了目标地点。

&esp;&esp;这周围的老鼠格外多，应该是闻到了新鲜血食的气味才聚集在这里。

&esp;&esp;阿尔文蹲下身，仔细观察起那些血迹和零散的脚印。

血迹没有延伸的痕迹，周围的脚印也尽数被老鼠破坏，几乎没有一个是完整的。

&esp;&esp;……很熟悉的处理方式。

&esp;&esp;算了，还是先回去。

&esp;&esp;阿尔文迅速做下决定。

&esp;&esp;然而就在这时，黑暗里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静，很奇怪，像是某种重物的拖拽声。

&esp;&esp;阿尔文想了想，藏起自己的脚步声跟过去，远远缀在后面。

应该是距离被拉进，他零星听见了一些不成句的单词。

&esp;&esp;“……人……聆听……上帝……”

&esp;&esp;不等他凑近听清楚一些，那些零星的声音一下子都消失了。

&esp;&esp;紧接着，响起了一些细碎的呻|吟和哀嚎。

&esp;&esp;阿尔文一下子猜到前面的黑暗里出现了谁，正想着要不要现在就过去，一个低沉的嗓音从他身后响起。

&esp;&esp;“你不应该来这里。”

&esp;&esp;——？！

&esp;&esp;阿尔文浑身一僵，缓缓回过身。

看到那个漆黑肃穆的身影，才夸张地松了口气。